笑了笑,和贾宝玉几个眼神来回,故意落后了一步,笑嘻嘻道:“宝姑娘诗写得好,可咱们姑娘也写得好。眼前就有现成的女诗人,宝二爷却眼巴巴地想请宝姑娘改诗。”
紫鹃这样一说,宝玉便明白林黛玉气的是哪一出了,急忙追上去解释:“并不光请宝姐姐。我写的诗句不是头一个就给妹妹看了吗?”
见林黛玉脚步慢了下来,宝玉好歹松了口气,笑着道:“妹妹写的诗最好,改的自然也是最好。只是宝姐姐也是爱诗的人,顺便请她看看,也叫她多个乐子。”
听了贾宝玉的解释,林黛玉又乐了,笑呵呵道:“顺便请她看看?等宝姐姐听了这话,说不定怎么生气呢!”
宝玉却笑着道:“宝姐姐脾气一向好,怎么会生气?”
正扯着嘴角笑得高兴呢!忽见林黛玉又恼了,只听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愠道:“宝姐姐是脾气好,不像我,大家都说我爱使小性子,可不是脾气不好么!”
说着就掉了眼泪下来。
贾宝玉吓一跳,急忙又哄,一路说好话哄着回了贾母院里的后厢房。
惜春已经准备好了画具,一人无聊便又回了林黛玉房中等着。
正在屋里赏画,听见外面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声音,一个哭一个哄,她便挑帘子出去问:“怎么了,好好的竟哭着回来了?看着小脸,挂着泪珠倒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样好看。”
眼泪像花瓣上的露珠,不正是夸林黛玉像花一样娇艳美丽么?
林黛玉听了心里高兴,扑哧一下又笑了,拉着惜春了手,看都不看贾宝玉一眼,“咱们画画去,不理这个呆子。”
惜春也是见惯了两人从小到大闹别扭,此时才不理会贾宝玉呆愣的表情,和林黛玉一起去了园中亭子。亭子里正是惜春的丫头等着,又有几个年纪小三等丫头在边上玩闹。
贾宝玉一个人被晾在后面,有些闷闷。几个丫头迎了他进亭子,沏茶上来,又端上点心,贾宝玉安静了一会就无聊,也凑上去看林黛玉和惜春画画。
另一边,周琅正心烦,连账本也看不下去。扔了账本在小园子里闲逛,把园子里新开的花都扯了一地。
莺儿见周琅不开心,也不敢说什么。她知道周琅心情为什么不好,却不能说。不管是那位没怎么见过的江公子,又或是宝二爷,提一提都只会更让姑娘生气而已。
有小厮站在园子门口招手,莺儿悄悄过去。
“什么事儿?”莺儿问。
“有人送信给姑娘。”
“信?”莺儿接了过来翻看。信封普普通通,只写了薛姑娘收,字挺好看,只是没其他花样了。
回了园子,莺儿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周琅郁闷的脸色,既想说有人送了信进来,又怕是那个江公子送的信,薛姨妈知道了,恐怕会打她板子。
莺儿的脸色瞒不住周琅,周琅一眼便瞧见了她藏在袖子里的信。
“我的信?”周琅面色不愉,皱着眉头问。
“是,刚小厮送来的。”莺儿从袖子里拿出信封,乖巧地递给周琅。
一看信封上的字,周琅便知是鼬写了信来。
难道是知道提亲被拒绝,鼬不高兴了?
周琅又紧张又高兴,拆了信封快速看起来。
“哈哈哈!”看完信,周琅不知怎么地,乐得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