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方义发觉自己的不妥,松开目目,揉了揉脸,先一步往前走去。
目目顺了几口气,看着男友寂寥的背影,很是自责。跑了几步从后背搂着他的腰,“方义,你一生气我就心疼。”
这种心疼从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之后来的更凶猛一些。方义一直是孤独的,目目总感觉自己炙热的爱意也没有填满他孤独的心,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看他一个人离开的背影。
方义心里一酸,用手盖住目目的。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明知道江川和目目什么也没有,心却总是慌。还是站在悬崖边上,一低头就是万丈深渊的那种无助的慌。
“是我不好,目目,不要瞎想。”方义转过身抱住女友,满腔香味算是暂时掩盖住了那抹无助感。
目目窝在他怀里,搂的紧紧的。用行动告诉他:你并不是一个人。
只不过,方义还是有很多事情瞒着目目。
母亲来的这天,他直接把目目劝回了家,让她去跟妈妈汇报一下成绩情况和实习打算。
但方义没想到,母亲打算在a市呆一周。
“妈,我马上要实习,没时间照顾你。”方义边帮母亲整理东西边劝慰。母亲这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你不用照顾我,a市我比你熟悉。”
方义不再多言语,母亲的决定他改变不了。只能尽量让目目不与她接触。
“儿子,叫上你那个女朋友,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果然,母亲还是说出了重点。
方义放下手里的东西,略显无奈地回:“她回家了。”
母亲知道儿子的心思,也不再提。又说了些跟工作相关的事情,老生常谈,让儿子毕业就回a市。方义不是转移话题,就是不正面回答,打的一手好太极。
目目也跟男友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只不过相对轻松一些。
“周法官,您要打要骂请随意。”目目抬眼瞄了一下正翻案卷的老妈,不敢大声喘气。一个学法的孩子考不过司考,在她妈眼里只能反映出一个字,蠢。
周丽萍摘掉老花镜,扶了扶额,表情无异,自己孩子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晃荡了一暑假她要能过才怪。
“下次再战吧。说说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目目长呼一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但还是严肃地回话:“我的计划是先把毕业论文写好,在此期间再找机会实习。”
许多律所也会招一些没过司考的实习生,只不过名头肯定比不上诚和这种大所罢了。目目暂时是这么打算的,虽然她也不是多喜欢当律师,但好歹学了四年,总能谋个生计。
“有想法就好,按照自己的计划实行吧。”
周丽萍一发话,目目就转身离开了书房。她妈这一点最好,从来不逼迫孩子做不喜欢的事情,只是在大方向上予以引导和把控。
目目早早洗簌完毕就爬上来床,正跟方义煲电话粥,门就被乐诗给推开了。看来今天她们姐妹俩又要同床共枕了。
“又是这个点回,你们公司真是以榨干员工的最后一滴血为大任。”目目嘴里吐着槽,动作也没停,帮乐诗盛了碗剩下的热粥。
“还不是人手不够,我的搭档郭佳琪她老人家提前进入婚姻殿堂就算了,竟然还递交了辞呈。”乐诗三下五除二的吞完饭,忍不住抱怨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