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就一口气打发走了八个人,留下六个人,其中三个人打扫宅院,另外三人负责洗衣和做饭,他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没要,打算端茶倒水这活计直接留给孟华干了,孟青夫妇前阵子来信说添了一个小子,过不了多久就上来陪他了。
第二天,庄骏就带着孟华去衙门坐堂了,林知事带了一摞子的资料给他看,庄骏翻着翻着就开始眉头紧皱,心中如同一锅热汤翻腾。
这么的案子竟然都是状告这位知府大人抢夺民众财产的,有商铺的有田庄的,而时间竟然是从上个年初一直到现在,如今这位大人已经入狱,他的财产毫不意外的统统上交了朝廷,这些案子就都成了没有结果的死案子。
林知事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这些人依旧时常来闹,你看如何是好?!”
庄骏没料到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掉进了泥沼,这已经收进皇上国库里头的东西还怎么有可能会还回来,想想都让他觉得头大不已。
他正在发愁,外头就紧接着传来闹哄哄的人声,听起来是衙役和民众冲突了起来。
一人道:“让我们进去,不是有新的知府大人上任了,我们要去告状,这冤情还让不让人申诉了!”
另外一人道:“就是,我家里头就靠这几间商铺养着,几时还给我们!”
衙役甲大声地道:“都上交朝廷了,还什么还,有本事进京找皇上诉冤情去!这里不受理了!”
这话一说,下面的人都大吵大闹起来,隐隐约约中还有人哭嚎了起来。
庄骏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开始觉得头疼,头大如斗!
他叹了口气,和站在一边的林知事道:“算了,叫他们都进来吧,我听听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林知事战战兢兢地道:“那要不要叫外面的衙役都进来守着,万一这些人发起疯来,也好叫人镇住场面!”
庄骏想了想点头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片刻后,外头涌进了十数人,皆是男人,有几个虎背熊腰长得甚是结实,看起来活像是街头的屠夫,铁塔似的身板在堂上一站,光线顿时就暗了不少。
衙役们身材都是中等身材,八个衙役看起来有些镇不住场面。
庄骏心跳不已,勉强镇定了下来,狠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安静!一个个地说,你们一起说个不停,我怎么听得清楚!”
堂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相貌斯文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先是拱手行了一个礼,再抬起头道:“知府大人,我等委实都有冤情,小人开了一个绸缎庄,前任知府大人先是嫌小人税银交的不够,接着以交的太少为由,直接就收了小人的铺头,小人一家人都靠着铺头吃饭,今后如何是好?!”
庄骏皱了皱眉头道:“你们都是这个情况吗?”
几人顿时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叨念了起来,开始庄骏还努力在分辨他们说些什么,接着因为实在是听不清楚,只好又拍了惊堂木道:“叫一个人上来说!”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拍了拍胸脯,站出来道:“我来说!大人,老子是开镖局的,那狗官先是叫老子送了一趟镖,接着诬赖老子没送到,派了一大帮子人上门,硬封了老子的铺头,到现在还封着不让开,是死是活一句话,大人今天要是不和老子说清楚,老子就不走了!”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