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眼前,我不知道他如此针对恒源是基于什么样的商业考量,然而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些信息对外流出,不管这会对仲青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这不仅是为了恒源,更是为了江一原。在他已经面临如此巨大压力的时刻,如果还爆出他父母可怕的丑闻,对他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更会毁掉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我不希望他变成没法相信美好爱情的人,我希望他的未来能幸福,我希望他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守护包容着我,也或许是时候换我来保护他了。
仲青和江一原,我都非常珍视,然而人在冲突面前,才会发现自己到底会选什么,到底要什么。因为这时候,我才发现,并不是一个需要权衡的问题,我甚至不再考虑任何仲青对此会引发的愤怒、失望或与反目成仇,我只想到了江一原,我不想在他脸上看到难过的神色了,不想再让他遭受任何丑恶的事。
我沉默着销毁了u盘,内心却是奇异的平静,我终于能为江一原做点什么了。
第二天开盘,恒源股价果然一路反弹,势头良好。这就是江一原,永远有绝地反击的魄力和勇气。我有些欣慰,也有些难过。
之后便是打电话拜托了郑燕林,通过她联系了几个可靠的律师朋友,为仲青奔走起来。忙碌起来的好处是我暂时能够忘记自己的病情,只有一盒盒吃空的药瓶才让我有日子在继续的感觉。
便这样过了一周,恒源在这一周里一扫颓势,股价一路攀升,江一原又选择在这个时间公布了恒源两项重大合作谈妥的信息,一时间资本纷纷看好,而也是在这周的尾巴里,律师也带来了好消息。
“恒源撤诉了。”
我松了一口气,仲青也没事就好。
在接到电话后一个小时,我便在仲青的工作室外见到了仲青,他明显有些憔悴,屋外在下雨,他更显得有些狼狈。
“u盘呢?你没给出去是吗?否则恒源的股价不会一路飙升。”仲青见了我,立刻抓着我的手询问,那力气太大了,我挣扎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但情绪上的焦急仍没缓解:“陶陶,u盘在哪里?你是不是看了里面的内容?你不想掺合这事的话,把u盘给我,是我没考虑好,遇到这种事,你会害怕很正常,确实不应该让你参与。”
我避开了他的眼睛:“仲青,你收手吧,恒源要是真作假了,你去揭露这都是正当的,但利用人家的私生活曝光人家的隐私,这些手段太不干净了。”
“干净?”仲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你说恒源有什么都可以,唯独没有干净。”他看了我一眼,“算了,陶陶,你不用知道这些,把u盘给我就好。”
“我把u盘销毁了。”
仲青愣了愣:“陶陶,别开玩笑了。”
这一次我直视了仲青的眼睛:“我把u盘销毁了。真的。对不起仲青,我不是因为不想卷进这件事,这么做纯粹是因为我的私心。对不起。你想要怎么骂我我都接受。”
仲青瞪大了眼睛,他愣了一分钟,才终于从我的表情确认我说的都是真话,他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和震惊,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来得及供应:“你到底怎么了?!恒源到底对你有什么恩情?只是一个工作单位而已,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