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坐在另一头。
而进入工作状态之后的江一原,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压根就忘记了我也和他在同一个房间里,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我百无聊赖地吃着零食,一边偷瞄他的脸。认真的男人最英俊这句话果然是精辟的总结。江一原微微皱着眉头,淡色的嘴唇微微抿着,睫毛低垂,他穿着衬衫,袖口和衣领都一丝不苟,连袖扣都讲究而精致,并没有因为在自己房间而放松对自己的着装要求。这样的男人永远对自己都是高要求的,讲究到严谨的地步,而这样反而让他们更吸引人了。
微风轻轻吹动风铃,我和江一原坐在他的房间里,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交谈,但重逢后的第一次,我觉得和江一原独处的气氛是不尴尬的,甚至是安宁而平和的,他埋头忙着他的事,而我也可以自在地做着我的事。
江一原丢给我的那些零食也都非常好吃,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沉沉暮色了。
“啊,我差不多可以走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下桌面。
江一原这才被我从工作的状态中唤醒,他看向我,有一秒钟脸上表情还有些恍惚和懵懂,看起来甚至有些无辜。
也正是在此时,房门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江一原,憋着声音用嘴型问:“我需要躲起来吗?”毕竟被任何人看到我和江一原同处一室,影响都不怎么好。
江一原没理我,他非常镇定自若地问了一句什么日语。门外是个女人的声音,也回了一句什么。
“不用躲了,是送晚饭的。”江一原说完就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身着和服的中年女子,满脸笑容地朝着江一原福了福,然后提着一个相当大的便当盒子走了进来,她态度仔细并恭敬地把便当盒里的菜色一样样整齐地摆好。然后她又朝我笑了笑,回头对江一原说了一串日语,江一原也回应了一句,她便又躬了躬身,打开门出去了。
我有些懵:“你会日语?那为什么还要带着莫安安当翻译?”
江一原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我需要一个挡箭牌,好转移其他女员工的注意力;或者因为我喜欢她,刻意制造机会接近她,你相信哪一个版本?”
我嚅嗫了下,陡然意识到我并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好在桌上丰盛到极点的日料让我顺利转移了话题。
我看着菜色佯装眼红道:“领导开小灶果然就是不一样啊……你这简直是帝王级待遇,尤其这个大海蟹和刺身拼盘,看着就是大手笔,不过怎么那么多菜?你胃口真不错啊……”
江一原对我转移话题的行为似乎有些失望,他看了我一眼:“我点多了,现在胃不大舒服,海蟹和刺身都吃不了了。”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不舍:“那这些都要倒掉啊……好可惜……”
“那你吃了吧。”江一原把一大盆海蟹和刺身推到了我面前,“这些都是北海道原产的,预定不容易,空运过来的,不舍得就这么浪费扔掉。”
我看了看桌上新鲜的海鲜,再看了看江一原,他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对我说的那句话也没什么感青色彩,似乎确实是惋惜这么好的食材被浪费,没什么其余特殊目的。
“与其倒掉,那还不如吃掉……”虽然内心里觉得是时候赶紧走人,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