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牛奶,终于还是忍不住:“踹了几脚?你也是养马的人,我还记得你有多宝贝自己的马,之前有个工作人员喂了不那么新鲜的马草,你投诉到对方直接失业了还赔了不少钱,为什么对待别人的马,就双重标准了呢?你们那几脚直接导致马难产了!差点就出事了!”
文音大概没有料到我会还口,愣了愣。
“而且,文音,你应该谢谢我,没有我,你连站在这里被孤立的资格都没有,你以为爸爸没有想办法么,如果他有办法,你根本就不用在派出所待一晚上才出来了。不止马主人,马场也要对你们追诉,能投资马场和马术俱乐部的,也不见得是一般人。”
文音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她脸上那种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令我十分快意,我好像找到了我所有委屈和不甘的出口。
“而且你们那样的圈子何来孤立之说?本来就是以利相交,你知不知道上次聚会许若她们说你什么?说你上赶着倒贴arvel,骄傲自负公主病呢。她们好像对你背后的议论和不满很多哦,你们真的是朋友么?呵呵,你还想和她同甘共苦一起待派出所然后以后履历上有黑历史么?”
原来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如我想象中的艰难,并且是那么畅快,甚至像是不可控制的一种瘾。伤害别人攻击别人原来如此被人青睐,只因为放纵自己的负面情绪总是最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我感觉到一种病态的快感。
文音的脸涨得通红。她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受过这种辱,气势这么弱过,她憋了半天,我还以为要憋出什么来呢,结果最后就摔门跑了出去。
我站在厨房里,手里的牛奶刚才喝有点烫,现在正是到了适宜的温度。我举起杯子,打开与厨房连接的小阳台的门。
然后我愣住了。
阳台那个小桌前,正端坐着arvel,他的面前放着一支笔和一本本子,可以看出上面是涂鸦到一半的曲谱,他在写曲子。
我非常尴尬,虽然阳台与厨房之间的门没有开,但窗户一直开着,我刚才和文音的讲话,他怕是都听去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到你的。没有冒犯的意思。”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不起,但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我不知道你们不和。”arvel的回答却文不对题。
我笑了笑:“没关系。不过这次以后你也知道需要在文音出现的地方回避我了。不然她会不高兴。我十三岁之前我们并不生活在一起,所以并不亲密。”
“文学,我并不喜欢文音。”
望着arvel线条优美的脸,我不知道对于这一句我该如何回复,只呐呐道:“这个你不用和我说,就算你喜欢她,我也不至于小气到因此就和你绝交的。虽然我和文音不亲厚,但也不至于这么深仇大恨的。”
arvel捏紧了手里的那支铅笔,他叹了口气:“你直到十三岁才被找回来么?我不知道被找回来后,你过得也并不好。”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arvel便继续了下去。
“如果那时候我能坚持住,能信守承诺,你或许很早便能和家人团聚了,也不会因为到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