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剂气氛的阿林果然不高兴了:“文学,你骗人时候就这样,眼睛都不看我,行,你要是要去看朋友,那倒是告诉我是谁。”
我张了张嘴,到底没把鸭子说出来,阿林一直反对我和鸭子有交集,要被知道我们漂流遇险还一起孤男寡女独处了一夜,结果我现在还跑来医院看他,不知道要怎么骂我。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阿林笃定地摇了摇头,“啊,到了,就是这间房。”说完便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这片是高级病房,因此非常安静,病床上躺着的人被我推门的声音吸引,转过原来正在看窗外的脸,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发现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大的变化。
躺在床上的钢琴新秀arvel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但倒没显出不耐,之前听阿林说,因为入院,虽然进了病房,但跨过层层阻拦来探视的粉丝,记者和“朋友”实在太多,脾气这么好的arvel也难得让别人吃了闭门羹。
“arvel,听说你病了,文学一个劲的要来看你,一大早就拽着我一起买了花和水果。”阿林见arvel情绪不错,立刻见机行事的上了,并且为了表现自己的矜持,一下就把我给卖了。
arvel听到我一个劲要看他,脸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大概对他热情的人太多了,他见怪不怪了,反而是抬头看了眼我戏谑道:“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想来探视我,那文小姐为什么不前几天就来呢?”
“其实文学早些天就想来了,但arvel你也知道的,她是你的粉丝,对于偶像,总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昨晚她决定要来看你之后,忐忑的一晚上没睡着呢,就是今天,刚才在楼下,还紧张的想临阵脱逃呢,说什么有个朋友也在这住院,其实是要去看那朋友的,其实还不是来探望你。”阿林说完便对我使了个眼色,“这是我和文学给你送来的花和水果。”
arvel看了眼我们,说了声谢谢。
阿林听了他这句声线温柔的道谢,脸上露出很明媚的笑意,然而她正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arvel,介意我进来么?”这是比arvel更温和且带了柔媚的声线,我十分熟悉。是文音。
病房内的另外两人都循着声音朝门口看去,那里确实站着文音,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肤色雪白,眼睛明亮。她似乎没有料到在病房能看到我和阿林,果然愣了一愣,低了低头,然后她笑了一下抬头向我们打了招呼,朝着arvel走了过去。
“这几天还好么?”她打开包,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我知道你这里肯定探视的人多,刚才我问了医生,说你过敏症状虽然消退了,但还需要再住院观察一阵,这几天没能练琴一定手痒了吧,我这里给你带了我新写的曲谱,是四手联弹的,我按着我们那天即兴合奏写的谱子,你看看。”
一听琴谱,arvel果然来了兴趣,接过文音的笔记本就翻了起来。
“这里用跳奏比较好,还有曲子如果升fa的话我觉得会更好听,你觉得呢?”
两个钢琴爱好者便这样完全沉浸到了音乐的殿堂里,我看了眼我和阿林堆在arvel床头的鲜花和果篮,在电梯上我便听阿林说她的花是她今早特意去市外的花田采的进口品种,新鲜娇艳,价格昂贵,可上帝就是那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