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甚至是互相剑拔弩张的。温言那么讨厌着她。
她静静地在桌前坐了几个小时。
然后她就带着那种慌乱,辗转反侧,心里疑虑重重,对温言的往事又好奇又害怕,一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晨在酒店的自助早餐处遇到唐均,便被他打趣了。
“你这是因为对今天滑雪训练项目的焦虑而睡不着导致的么?挂着这么一个熊猫眼。不过别担心,温言的技术很好的。而且滑雪多多少少可能会摔下的,大家都这样过来的,你不用要求太高,我们时间宽裕,你慢慢训练,当年温言学滑雪,也摔得要命。”唐均刚冲了一杯咖啡,就看到远处走来的温言,“不信你自己问他,他当年摔的真是毫无形象。因为雪板摔起来完全无法调整和控制摔倒的姿势。”
“温言要不是和我打赌输掉才不肯过来教别人滑雪,夏千你好好学就是了。”孙锦走过来,他看起来和温言非常熟悉,即便温言对他也并不热情,他仍旧亲昵地拍了拍温言的肩。
此刻夏千再次见到温言,却觉得昨晚那个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仅仅一晚而已,她经历了惊异、懊丧、后悔、好奇和忐忑的不敢置信。她非常后悔对温言说出那样的话,一个能在雪地里为陌生的路人扔出帽子围巾的人,不会是她说的那样冷血毫无怜悯心的富人。如果温言真的是那个人,那个在她求死时用善意救了她的人。
然而温言对她的态度就没有什么改变,一行人吃了早饭,便赶向雪场。
温言教夏千滑雪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刻意的冷淡和疏离,他一旦讲到滑雪,似乎就真的像个老师一样,仿佛昨晚和夏千的不愉快并不存在。然而也仅此而已,他不愿意和夏千讲任何除了滑雪之外的私人话题。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滑雪服,那么热烈的颜色,在冰雪之下更衬托的整个人冷冽,夏千就那样看着他示范,看着他像是乘着云一般从雪白的幕布上一路迤逦而来。
“滑行中如果失控跌倒,要马上降低重心,向后坐,不要乱挣扎,可以抬起手脚,屈身,任自己向下滑,但一定要避免头朝下,还要避免翻滚。其余基本的技巧刚才已经讲过也示范过给你看了。”
“温言,夏千教的差不多了吧?你来指导一下我们怎么征服高级雪道吧。”不远处孙锦对温言招了招手。
温言看了一眼夏千:“刚才试滑的不错,所以现在你可以自己练习了,这一块都是初级雪道。滑雪的技术都是靠多练。”然后便要转身朝孙锦他们的方向而去。
“温先生。”夏千叫住了他,“对不起。”她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对不起。温言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夏千不知道如何才能传达出自己的想法。
温言果然愣了愣,然后他疏离地笑了笑:“因为教你滑雪所以才这么说么?你不用感谢,并不是我自愿来教你,只不过是和孙锦的一个赌约,换任何人,我都会好好教。还有,你的那些评价我也并不在意,毕竟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这样很公平。”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徒留夏千一人在原地。
接下来的练习夏千有些心不在焉,她昨晚睡得少,今早又有一肚子的心事。温言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