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然后问道:“赵叔,阿简呢?他是不是可以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只要一天而已……”
听着免提电话里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赵爸爸心里有些酸涩,不由抬头望坐在自己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儿子。
赵行简眼底闪过深深的痛楚,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赵爸爸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儿子之前跟他说的有关白易生的事,只得跟电话那头的苏幼薇抱歉地说道:“阿简他参加学校组织的一个志愿者活动去了,在第三世界国家当助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苏幼薇的声音顿时变得失落无比,却仍是懂事地表达了她的理解。赵行简听到这里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寂寥的背影,赵爸爸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们父子虽说都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却也不愿拿赵妈妈刚刚救回来的生命冒险。
赵行简失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一年多前收到苏幼薇那封邮件的心情,焦急担心的他甚至顾不得和白易生的“交易”,回复完邮件便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准备回去看她。
他很快收到了另一封来自苏幼薇邮箱地址的邮件,不料发件人却是白易生。后者冷冷地在信件里提醒他不要背信弃义,毕竟他的母亲现在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那时他的母亲不久后就要进行移植手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赵行简担不起任何风险。他取消了机票,按照白易生的意思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默默告诉自己,等母亲手术成功了他立马给苏幼薇发邮件,用新的邮箱地址就不怕白易生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阵子,他陆陆续续地收到不少来自苏幼薇的邮件,对方除了讲述自己的难过和哀伤,也在不停地问他为什么不回信不接电话。
渐渐地,来信越来越少,在手术进行前夕便一封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等到手术顺利结束,赵行简惊恐地发现不管他换成什么邮箱,给苏幼薇发多少封邮件,对方都没有回音。
比起苏幼薇生气不肯理他,他更愿意相信是白易生在当中捣鬼,后者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苏幼薇的邮箱给他发威胁信,自然也有办法让苏幼薇永远收不到他的回信。
白易生真是算准了他不会用别的方式找苏幼薇对质,赵行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他对苏幼薇超乎朋友的感情还在萌芽阶段就被前者毫不留情地掐断了,现在的他会不甘会不舍,却不会背叛承诺再去找苏幼薇,毕竟他除了是她的竹马,什么也不是。
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网络才刚刚兴起时,他和苏幼薇曾经申请过一个联名邮箱。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赵行简登录了那个以两人名字合名的邮箱地址,开始定期在里面写起邮件来。
既有对她之前那些来信的回复,也有他对国外生活的絮絮叨叨。在他每一个情绪低谷,和苏幼薇的“交流”成了他精神上的唯一寄托。
赵行简习惯性地点开“写信”,选择了“给自己写一封信”,开始记录他今天的心情。
“薇薇,我们家院子里的花开了,隔壁那个老太太还是准点抱着一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