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对他人口中的“万秋全”,他更是排斥。
哪知,兜兜转转了许久,他排斥痛恨的生父,早已不在人世。
万秋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万阁主,据我所知,天一阁与金钩门该是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对沈金钩的一对儿女赶尽杀绝?”祁兴一句冷冰冰的质问,打断了花和奚的思绪。
万秋水目光森然地盯住祁兴,嘴角的笑冰冷:“无冤无仇?祁宏春这个人啊,总是太过仁义仁慈了,你们祁门的人若都懂得知恩图报,就该明白,金钩门,还有你身旁的这位父皇,都是你们的仇人!祁门的仇人,自然是万某的仇人!当年,他们杀的是万某的女人,抢的是万某的女儿,这仇,万某从不敢忘!”
祁兴惊得双目瞪得滚圆,久久说不出话来。
“您是……您是……”他哆哆嗦嗦地道,“是燕燕的父亲?”
万秋水嘴角牵出一抹柔和的笑:“是。”
祁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许多的真相,因想到他与祁门老门主的渊源,只能低声恳求道:“孟巡与芬儿也曾是祁门中人,请您看在老门主的份上,放两人一条生路。”
万秋水毫不容情地道:“叛逃祁门归附金钩门的人,不可饶恕!”
祁兴愕然;花和奚插嘴道:“妙手飞燕还曾经是金钩门的人呢!江湖上如今还盛传着沈金钩的两大得意门徒喜结连理的消息呢!”
万秋水凝着冰霜的双目扫了他一眼,花和奚只得噤了声。
秦雨轻轻扯了扯花和奚的衣袖,低声道:“尊者,凌燕姐姐是阁主的女儿,是不是也是尊者的姐姐啊?”
花和奚此时才意识到这其中牵扯而出的关系,心里十分别扭。他见秦雨一脸的期待和欢喜,冷着脸道:“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我才没有她这样的姐姐!”
秦雨看他自个儿较劲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此时只能依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而白青杉的心中早已不平静。
当年,他未察觉沈金钩的心思,将“太子暴毙”一事暗中交给沈金钩去办,他自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偏偏疏于对四皇子白玄尘的防范,竟让其暗中害了他。
醒来时,他便身处这片青山绿林里了,从此与囚徒无异。
而他的江山早已被白玄尘接手了。
什么太子失踪、国母自焚的迷惑人心的消息,他皆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臣子、他的百姓已当他死了,而他最喜爱的七皇子白玄垠也失去了踪迹。
外界的消息一道道传入他的耳里,他太懂帝王的心思了。
若自己贸然出面,定会死无全尸。
所以,他接受了天一阁“万阁主”的提议。
养精蓄锐,待他日重整旗鼓,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索性,他知道他喜爱的皇子还活在世上。
只要还活着,他就能再一次为他争取到无上的尊崇与地位。
遗诏是他秘密交给白青梓保管着。
沈金钩既然早已生有二心,那么,遗失的传国玉玺也定然被他偷走了。
偷天换日,这正是金钩门无人能及的手段。
这么多年,他在背后制定了一切计划,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反倒是被人利用了。
无论是以天一阁的名义与金钩门交易,欲取回白青梓手中的遗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