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凌燕练完收了赤练鞭,他才快步走了过去,在王凌燕毫无防备之下,将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王凌燕转头笑问:“怎么了?”
沈姜轻轻吻着她的后颈,低声道:“没事。只是一日不见你,有些想念。”
王凌燕被他亲得发痒,转过身子,推了推他:“你先去歇着吧,我练了一身的汗,先去洗洗。”
沈姜却是在她转身之际,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快步朝敞开的屋子走去。
屋内烛火明亮,他双脚踢上门,王凌燕捶打着他的肩,轻斥:“你放我下来!”
沈姜轻车熟路地锁了门,松了手将她的身子抵在了门框上,低头咬住她的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吻结束,沈姜才扶着王凌燕的腰身,喘着气问道:“还记得慈儿么?”
王凌燕点头:“记得。前阵子她找到我,说是不想伺候军营里的那帮人,想在我身边做事,让我找平清王说说,平清王应了我的话……怎么,你见着她了?”
沈姜点头,闷闷地道:“她被安排在我身边做事……我想着,何必委屈她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呢?不如寻个可靠老实的人嫁了。”
王凌燕从他话语里听出几分怪味出来,扯着他的衣袖问道:“她得罪你了,你要将她送走?”
沈姜皱着眉头去亲她的脸颊,嗡嗡地道:“她觊觎你的丈夫,你说要不要送走?”
王凌燕怔住了,沈姜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嫁人,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燕子,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也不需看她的意愿,只是通知你。”
王凌燕此时的心里有些闷,被沈姜一路抱到床榻之上时,她突然翻身按住沈姜的双肩,气恼地道:“她怎么偏偏看上你了?沈姜,你竟会招惹风流!”
沈姜笑道:“这是你替我招来的!她不是看上我了,只是因先前的遭遇,心中不甘、忿恨,所以才会想着算计我,令你不痛快。我这样的安排,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不用觉得愧疚!”
王凌燕只是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
许久,她才道:“过两日,我得随平清王出征了。我们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所以,你尽管向皇城进发,金钩门的事,有祁兴去处理,不会有事……”
沈姜知晓王凌燕有许多话要说,也明白她欲言又止背后的种种担忧与不舍。
抵御外敌入侵远比降服各地民兵和藩王更加凶险,而他,却不能同行。
军队整装待发那一日,北风肃杀,一列列军队翻越茫茫雪山,向边关之地进发。
药罐子本欲待在祁门养尊处优,却在军队临行前,恁是被沈姜绑在了马匹上,让他这一把老骨头还要受这些罪。
整个军队被白青梓训练得规整有序,药罐子无聊时总爱逗逗这些不苟言笑的士兵,却总会自讨没趣。
数万人的军队,药罐子觉得无聊透顶,觉得这些士兵忒无趣,只有王凌燕偶尔会令他欢喜一些。
他知道,若非王凌燕,他不会被沈姜狠心扔到凶险的战场里。
闲时,他总会向王凌燕抱怨:“都怨你,好好陪着沈姜不好么?一个女人还出来打仗,你就不怕沈姜在家里给你找一大堆姐妹?”
王凌燕道:“家国大事前,岂能只顾儿女私情?再说,沈姜若是敢背着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