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王的军队途径祁连山时,白青梓遣人送了一封信进祁门,信中只有四个字:
时不我待。
王凌燕收到信的当天,白青梓便带领着数万精兵前来归顺。
沈姜虽是不得已才在此登基称了帝,但是,既然决定去做了,就得做得像样一些。
因此,在白青梓在众多文臣武将面前跪拜他时,他坦坦荡荡地受了这位叔叔的礼,一言一行皆有帝王风范。
新帝登基,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务。
沈姜回到屋里时,见王凌燕依旧在灯下看书,走过去看了看书上的文字,不禁笑道:“你看这些诗词做什么?”
王凌燕拧着眉头道:“你没听见你的那些臣子是如何谈论我的么?说什么我这个祁门门主只是一个江湖粗人,只会舞刀弄枪,上阵杀敌还有些用,却不能做后宫之主!”
沈姜坐下,轻笑道:“你本就不适合做后宫之主。宫中束缚太多,于你而言,那是一个锦绣牢笼。燕子,我们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太平世道,这位置是要让出去的。”
王凌燕点头,却依旧懊恼不平地道:“话虽如此,可走到这一步了,我好歹得做做样子。你不过才做了一个月的皇帝,就有人按捺不住地想要塞女人给你了!”
沈姜道:“我回绝了。”
王凌燕心中正权衡着利弊,祁兴却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他此时也顾不得沈姜的冷脸,气喘吁吁地道:“出事了!谷园……谷园和金钩门被天一阁的万阁主血洗了!”
沈姜惊得起身:“确定是天一阁?”
祁兴喘了一口气,缓缓地道:“错不了!此事……秦姑娘的兄长有参与,他……他送来的消息,秦姑娘与我说了。”
沈姜问道:“具体情况如何?还有活口么?”
祁兴道:“我没来得及问。”
虽然因沈眉南的一再纠缠令沈姜不愿再回谷园,可他却从未想过要她死。而且,金钩门的一切也有他的心血在里面,如今再次被人灭了,怎不让他心惊又心痛?
他见祁兴也是一脸着急,便问了一句:“结绳君子和祁姑娘呢?”
祁兴摇头:“你还是过去秦姑娘那边问问吧。”
☆、分分合合惨惨兮兮
王凌燕一行人从秦雨那儿得知沈砚与祁氏兄妹皆被带回了天一阁,只有沈眉南带着沈沁逃了出来,却是不知踪迹。
祁兴担心祁氏兄妹的安危,当即便道:“我得去救孟巡与芬儿!”
花和奚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天一阁戒备森严,你进不去的。”
他这样一说,祁兴略一思索,便道:“哪怕倾尽祁门之力,我也得闯进去!”
花和奚只是抱臂不语。
王凌燕托腮沉吟着,见花和奚态度冷淡,转而问着秦雨:“小雨,你们天一阁与金钩门有旧怨么?或者说万阁主与沈老爷子有旧怨?”
秦雨拧着秀眉摇了摇头:“我只是黄衣使者,阁内许多事我都不知晓。”她转而看向花和奚,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尊者,你来回答凌燕姐姐的问题……”
花和奚不悦地扯回自己的衣袖,冷着脸斥道:“我凭什么要回答她?还有,你得记住,天一阁的事也不容外人来过问!阁主行事,我更不想过问!”
秦雨被他训斥得有些委屈,只好不再求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