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地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沈姜一掌拍开他枯树般的手掌,冷着脸,道:“三日后,若不将血蝎子从我们体内取出,我会自己逼出来,让您酿不成酒!”
药罐子怔了许久,追着沈姜没入风雪里的背影喊道:“你个臭小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一大把年纪了,想抱重孙不行么?我们姜家断了后,我就指望着你这个外孙能生一堆娃娃陪陪我这可怜的脏老头呢!”
沈姜无视身后的哭诉,冒着风雪回到了祁门人士安排的一间简陋的村舍里。
王凌燕的床榻边,吴曼如瞌睡连连,头一下一下点着,惊醒无数次,猛然见到沈姜推门而入,喜得她赶紧起身:“沈郎,你可算回来了!”
沈姜礼貌又感形下,他应该也会吸入那些香气,却是没有丁点儿反应。
“莫非是夺魂丹?”
他想起药罐子曾说过,只要服下夺魂丹,他会做一段时日的傀儡娃娃。然而,夺魂丹也能让他不畏百毒。
想通此中关窍,沈姜忙取过剑在左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往桌上的粗瓷碗里放了半碗血简单地包扎后,他端着半碗血坐在床头,慢慢扶起王凌燕的身子,一边往她嘴里喂血,一边用内力将血渡进她的体内。
一盏茶的工夫,王凌燕的身体却突然发热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冷……”
沈姜凑上前察看,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粒,身体却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被窝里的身子发抖得厉害。
他再伸手摸她的身子,身上的衣裳已湿透,他赶紧倾身替她脱下一层层衣裳,脱到最后,双手已在微微发抖。
而王凌燕出了一身的汗,似乎好受了许多,胡乱抓住了正脱着她衣裳的那双手,拧着秀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抗拒着摇着头。
沈姜见她香肩半露,定了定心神,抽出双手,动作迅速而粗鲁地卸下她身上的最后防护,王凌燕却猛然睁开了双眼。迷蒙混沌的双眼里,两点光渐渐明亮,待看清自己如今的处境后,她忙抢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恼怒地瞪着沈姜,声音虚弱地骂道:“沈姜,你这个……登徒子,竟趁我……”
沈姜因她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心情大好,任由着她在一旁谩骂。他将脱下来的衣裳一件件捡起整理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头的木凳上,又脱去了自己的衣鞋。
王凌燕见状,惊恐万分地道:“你要做什么?”
沈姜道:“睡觉。”
王凌燕失色:“我不要跟你睡一张床!还有,你脱我衣裳……简直是……”
沈姜已扯过她手中的被子,裹着被子将她抱住,一本正色地解释着:“你中了迷香一直昏迷不醒,喝了我的血后,流了满身的汗,我不替你脱掉湿透的衣裳,你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