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风冷雪。明逢礼虽遣了十名府兵做寻常装扮跟随着她,一路上也时刻照应着她,可在听到趴在一名府兵背上的沈沁哭哭啼啼的声音时,她心里更是苦闷。
“不准哭!再哭把你扔在这里!”
哪知沈沁却哭得更厉害了:“我要爹——”
沈姜在前头听到哭声,又折了回来,沈沁见了他,又哭着道:“生姜叔叔,我冷……我要爹……”
拿沈沁做筹码,沈姜心里其实并不赞同。可为今之计,也只有沈沁能换回祁兴,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了这些日子的苦。
前来的途中,沈沁都是明逢礼的人看管着,并不让他与王凌燕接触。好在明逢礼的人并未为难她,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可是,进了雪山,一个才满四岁的孩子,又如何熬得住这样的大风大雪?
沈姜走到背着沈沁的那名府兵跟前,声音冷冷地道:“把她给我。”
吴曼如见状,忙上前劝道:“沈郎,不可感情用事。你若对她生了恻隐之心,后面的交易便有些困难了,祁堂主的命……”
沈姜不为所动:“孰轻孰重,我懂得拿捏——来,到叔叔这里来。”他也不等吴曼如再多说什么,伸手便将沈沁从那府兵背后抱了过来。
吴曼如气得咬牙跺脚,却也只能忿忿不平地跟了上去。
王凌燕在前头见沈姜抱回了沈沁,小跑了几步,看到沈沁冻得通红的脸蛋,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情。
她与沈砚虽不如从前,但是,对沈沁,她却做不到绝情狠辣。
王凌燕抬手想要摸摸沈沁的脸蛋,沈沁却扭过脑袋躲开了她的手掌,将整个脑袋埋在沈姜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着:“我不喜欢你,是你抢走了生姜叔叔,叔叔是姑姑的。”
王凌燕无法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收回手,笑着对沈姜说了一句:“看来,我不招孩子喜欢。”
沈姜笑道:“若是你做了孩子他娘,就有孩子喜欢你了。”
王凌燕瞋他一眼:“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考虑到沈沁在怀里,有些话不便当着孩子的面说,沈姜也便没有回答王凌燕的话,而是正色道:“再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
王凌燕却疑惑地问了一句:“沈砚与祁兴并无深仇大恨,他为何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沈姜眺望着雪茫茫的山岭,沉声道:“因果相连,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穿越了大雪山,山脚下不远处便是一座普通安静的小村庄,村庄入口的石牌坊上刻着藏进有力的“祁”字。
这里便是祁门所在。
王凌燕只知祁门藏于祁连雪山处,门人庞大,却不知所谓的“祁门”,竟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村落。
世人眼中的祁门人士着统一服饰,行动规整有序,一心以为祁门定然是个威严大气的门派。而当那些人真正进入了祁连山,目睹了祁门的真面貌后,也多如王凌燕一般目瞪口呆。
对外人,祁门抱着极强的警惕心,村落入口守备森严。王凌燕掏出祁兴留给她的堂主令,那些人见后立即放行。
王凌燕问:“你们堂主遭人劫持,性命堪危,贼人这两日会赴约前来交换人质,你们尽管放行,不得为难。祁堂主的命,我们会救回来!”
守门的祁门白衣客纷纷点首:“是!我们为您一行人在村中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