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坐着脚放在茶几上等它晾干。
“挺好看的。是吧。”
“。。。嗯。”
“我可以拍一张照吗?”
“拍吧,拍了发给我。”
徐显明此时脚放在茶几上,脚上的指甲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掉,他摸了摸,看着油滑滑的,摸着手指却动不了。
腊月二十七洗澡,林霰讲给他听,爷爷洗了三盆水被奶奶骂得狗血淋头。腊月二十八贴对联差点从高凳子上摔下来,腊月二十九去给爷爷奶奶的父亲母亲上坟,腊月三十除夕,家里做了很多菜,这一天桌上要有鱼有肉有菜有汤,什么都要吃一点,从不看电视的爷爷也跟他们一起看了春晚。她准时对他说新年快乐。
她此时在守岁,他却在医院。陈年病情恶化,送到了医院,随时准备做手术。大家都在过年,徐显明孤家寡人一个被叫去帮忙。
守了一夜,吴长歌坐在长椅上不发一言。徐显明与她相对而坐,同样的沉默。
李威十点多赶到了医院,手术已经连续做了八个小时。
终于在第九个小时里正在手术的等黑了下来,吴长歌冲到医生旁边却没有开口说话,医生摘下口罩解释。手术过程中才发现病情没有表面上那么乐观,但是命暂时保住了。
吴长歌胸膛终于放松,捂着脸,顷刻,泪如雨下。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吴长歌让徐显明先回去,说李威在,他在这陪了一整晚让他回去睡一觉。来的时候好带些生活用品给他们,徐显明这才同意,先去他们家叫保姆收拾了东西,又买了一些东西给他们,联系了一个护工。
徐显明回复了朋友们的问候消息,倒头便睡。
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也没睡着,坐起来。身上累的很,手脚沉重却总是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林霰的电话。
“喂,林霰,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就回来。”
“好。。。”
“你很累吗?”
“嗯,去了医院,刚刚才回来。”
她也不问多的,只说:“不忙了就睡吧。”
他们还有一周时间。
林霰说下周就要去上海,说很多工作,去几天又要去成都,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就回来。他们都没起疑。
两周后林霰终于见到他。这两周她们没怎么联系,林霰想他肯定在忙。她自己也忙。她也不喜欢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她会烦。
她回上海之后,时隔一周后的第一次见面。徐显明递给她一本书,没有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