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态度还是让她不舒服,表里不一无比矫情啊。
“能走吗?去沙发上坐着?”
“能走。”林霰如实说。
他就看着她跟着她走,也不扶她更没有公主抱。
林霰堵了一口怨气在胸口,势必要狠狠吐两口气才能舒坦似的。
等她坐好徐显明蹲在她面前又查看了一番然后仰着头问:“家里有药吗?”
“没有。”林霰有点情绪了。
“那我去买点,那个冰敷热敷我也分不清楚,先擦药明天还是去下医院吧。”
林霰盯着自己的脚腕,收上来抱住,脸抵在膝盖上,嘴翘了起来,徐显明也不傻,想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他触到她的一瞬间林霰就躲开了,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他转而摸摸她的头发。
“走咯。”
她僵在原地没动,耳朵留意着他出去关了门。
吓人。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任何过分的接触。自她懂事以来只有地震那年爷爷在人群中找到她之后抱了抱她。其他时候从未有过肢体接触,最夸张的就是路过擦肩了。不是她避讳是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这几回是突破记录了。
他出去的这段时间林霰脑子里想了很多,尽管爷爷奶奶不喜欢,尽管她会充满内疚,可她还是想依照自己的内心。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违背他们了,就算心里一直满怀愧疚,她想去做的她还是都做了。
林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密码的,她一直没跟他说,他就自己偷摸记住了。
“我买了红花油和一个这个软膏。”他一边换鞋一边说。
“嗯。谢谢。”
“我给你搽。”他盘一条腿上沙发另一只压在上面,把药拆开剩下的放在茶几上。
徐显明打个预防针,“他们说要揉到发烫才行,你忍忍啊。”
“好。”声音没注意到的颤抖。
林霰看着他脑袋上的漩涡,他两指搽着药,先涂上再抹开,“我上次崴脚的时候还是小学,从那个桥上跑下去,是个坡,就把脚崴了。我爷爷说要用荨麻草在上面打,我没好意思拒绝,我爷爷把我脚腕和脚趾头用布包上,结果第一下就打歪了,打在我大脚趾上,又痛又痒,我死活不让他来第二下了。他说他有一次这样是个当地的老婆婆用荨麻草给他打的,还没包呢。”
徐显明眼神回应。
“我就想就算崴脚的治好了,那也得又痛又痒好几。天!”痛得她尾音拔高。
他忙撤了手,“痛啊?”
她点头。
“那还是得忍着。”
“。。。”
痛到情深处林霰不禁把手抵在他肩膀上。
他手上不停地揉,“好了,好了。”
“。。。”林霰闭着眼忍痛,不想说话。
“马上,马上。”
“。。。你哄小孩啊。”
他揉最后两下说:“真的马上好了,有多痛啊?会不会骨折之类的,要不去下医院吧。”
“应该没事,没那么严重。你太使劲了。”林霰不知道怎么说,用四川话说:“痂痂都给我搓出来了。”
他不明白,“什么?”
林霰把一小段灰色的泥捏起来给他看说:就是这个。”
他无奈地摇头苦笑。
徐显明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