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那铃声便响了又响。
翟念不堪其扰,一把抓过,按下接听键,就道:“不吃!不吃!就不吃!”
“呦!”
电话里的笑声却不是傅祁的声音,翟念一怔,就听慕北调侃的声音跨过千里万里,从电流中传来,“你长本事了,这是和傅祁小子同吃同住了?”
乍一听到慕北的声音,翟念心里的气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球里的委屈和憋闷都找到宣泄口,争先恐后往外冒,“阿北!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人!我搬过来一周,就只能见到他两天!刚才他又告诉我自己要去参加军事演习,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万一伤到岂不是要消失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慕北听出重点,更觉好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男人是军医,驻扎在部队最后方,只负责救治伤员的。”
说着,语气越发鄙夷,“我男人冲锋陷阵我都不担心,你矫情什么呢?”
翟念张了张嘴,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但转念一想,她也没说错啊,原本就是为了多和傅祁待在一起才搬过来的,没成想自从她搬过来之后,他反倒整天整天忙到回不了家。
慕北耐着性子听完她的抱怨,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得不提醒她道:“这都是无法避免的,翟念。你爱上的那个男人,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男朋友,还是一名优秀的医生,更是一个军人。他有他的职责和使命,你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我知道啊。”翟念无精打采,“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只要看不到他就会很不安,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阿北,我很怕。”
爱一个人,就会心有所系,继而有了软肋,也给了他人伤害你的可乘之机。
慕北听着翟念的话,恍惚间回忆起上一次翟念对她说“怕”这个字,似乎是在七年前。
两人相识不久,却很投缘。
一天夜里,慕北忽然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惊醒,她迷糊着按下接听键,却被电话那头人说的话,惊得一步跳下床来。
电话是从警察局打来的,对方告诉她说,一个叫翟念的女孩在他们那里,需要她去警察局认领。
慕北不敢耽搁,着急忙慌地赶到警察局,一眼就看到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角落的翟念。
那浑身颤抖,两眼无神的模样,让慕北恍惚中,像是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心不可抑制地抽痛。
“念念。”慕北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念念,你说话啊?”
听到她的声音,翟念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渐渐聚焦的同时,眼泪却毫无预兆地落下,“阿北,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你,可我不认识别的人。”
破碎的眼神,无助的声音,让慕北更加心疼。
“没关系,”慕北替她擦眼泪,“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玛蒂娅,玛蒂娅死了。”
话一出口,翟念便已泣不成声,“都怪我,都怪我这几天忙着考试,忘了去看她。可我们明明约好等我考上大学要请她吃饭的,她为什么不等我,不等我回来啊。”
如同母亲离开她的那天一样,明明说好了要彼此作伴,不离不弃,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等等我,就这么不告而别,与世长辞。
从翟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慕北大致理清了前因后果。
那个名叫玛蒂娅的女孩,翟念曾不止一次对她提起过。
那是翟念到美国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