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就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翟念家里的事情。
原因无他,只因她那时出现的时机太巧,太突然。明叔不放心,怕她别有用心,特意让人去查。但老人家拿到翟念的资料后,却又不免唏嘘。
“小姑娘蛮可怜呐,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明叔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看,摇头直叹,“阿祁啊,若有缘再见到她,你替明叔给她陪个不是,明叔那天对她说话时有点严肃,不应该啊,这么好的孩子。”
傅祁点头应下,随意的目光有些敷衍,却在看一张病例页时,忽然怔在原地。
那是他之前在医院里实习时,经手过的一位患者。
女性,四十岁,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呼吸,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她人生的最后一张病例页,是傅祁亲手所写,记录着她被抢救时的全过程。
明叔得到的资料很详细。
细致到翟念从小到大的成绩单,亦或是与她关系匪浅的长征的资料也都记录在册。
目光匆匆在那些a4纸张上掠过,傅祁终于知晓翟念为何会突然闯进他所在的电影院。
那位患有抑郁症的女士,是趁着女儿上学后在家中吞食过量安眠药自杀的。
当天,翟念放学回家的路上,因与长征和曹园发生低落之下,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而后,父亲强硬地委托秘书送她出国,并言明,若是不能在一年内,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就将翟念彻底放逐。
“我那时很怕,很怕自己在美国出什么意外,就真的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死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就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千万不能死,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要比他们任何人都活得好!”
翟念笑看着傅祁,眼泪却不停地从弯成月牙儿似的眼里流出来,“可是等我考上普林斯顿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我妈不在了,家也没有了,连我爸都成了别人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