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哭到颤抖的翟念紧紧抱在怀里,心头丝丝抽痛,但他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那个陪伴过翟念整个青春,并让她为之爱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回来了。
他叫长征,亦是他即将接手的病人。
良久后,立在床边的男人终于轻叹一声,闭上双眼,一并掩下眼底沉郁的深色。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
——
翌日天未亮,翟念就在傅祁的怀中醒来,身上的外套被人细心地除去,只留下衬衣和薄薄的打底裤还穿在身上。
翟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前一晚的哭泣让双眼水肿得发涨,她刚想抬手去揉,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傅祁的一只手臂。
男人的双眼紧闭着,眉目完全舒展开来,一副仍在熟睡中的模样,但许是察觉到她的动作,便无意识地紧了紧另一只揽在翟念腰间的手臂,而后温暖宽厚的大手向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翟念的后背,慢慢哄着:“乖,不要哭了。”
翟念怔了一怔,被这久违的温柔诱得眼眶发酸。
明明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却好似在遇见他之后,重新。
翟念双手环胸,抱在身前,笑容得意又嚣张,除了那一双肿成核桃似的眼勉强能称之为证据外,她浑身上下已全然看不到前一晚昙花一现的脆弱。
阴霾的黑夜过去,她又是那个肆意而鲜活的翟念。
“怎么样啊,傅医生?”翟念揶揄地看着门边的男人,“你女朋友的身材还不错吧?”
傅祁嗤笑一声,学着她的模样,倚在门框旁,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视一遍,最终落在她胸前被水渍浸湿后,稍显透明的一处衣料上,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除了小点儿,都挺好的!”
翟念顺着他的目光一扫,自然猜到他看得是哪里,光着脚在地板上一跺,手里的毛巾已经向着傅祁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女孩家的娇嗔。
“看什么看!给我找条裤子穿!不知道我冷啊!”
话音未落,方才还闲闲地倚在门边的男人,已快步来到她身边,惊呼还未出口,他已拦腰将她抱起,转个身就势扔在柔软的床上,而他压在她身上,与她紧密的,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