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凉垂眸吃着菜,等季盛瑜把酒放到他面前,他才冷淡的说,“还吵架呢。”
“是啊,还吵架呢。”季盛瑜倒酒的手不停,“吵架你还吃我做的菜?”
“那我吐给你?”贺森凉抬脸扬眉问,大有季盛瑜点头他立刻就把下肚的菜吐出来,季盛瑜今晚的目的可不是让两人再次吵架。
“特意做给你吃,怎么会让你吐出来?”
贺森凉不买账的放下筷子,低头喝了口酒,趁其不备的开口问道,“下午进你别墅的那个男人是谁?”
季盛瑜早料到贺森凉会问,极其顺口的说,“我外甥,盛绽,现在在b市做法医。”
贺森凉没想到下午看见的俊朗青年居然是季盛瑜的外甥,他想了想青年的年纪,又看看季盛瑜,略带点不可思议的说,“他看着和你差不多大,怎么就是你外甥?”
“远房亲戚,我妈让我多帮帮他,他从小双亲亡故。”季盛瑜说。
贺森凉细细品着酒,“昨天的事情……”一杯红酒下肚,贺森凉的脸色微红,不大好意思的开口说,“昨天,是我无理取闹,我们,不吵架了。”
季盛瑜神色诧异,老实说,从来没想过贺森凉会主动低头道歉,因为之前所有即将吵架的前兆都是在季盛瑜的退让下无疾而终,现在两人吵架冷战,贺森凉居然先低头,着实让季盛瑜吃惊了。
“我也有错。”
“不是。”贺森凉说,“我应该听你解释,哪怕你解释后,我自己还会调查事实真相,也该让你解释。”
季盛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如果解释了,他还去调查,那还解释个什么劲?季盛瑜沉默的吃着菜,吃得差不多才停下筷子,又喝了杯酒给自己壮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贺森凉沉默了片刻,“不是,就是,缺少点,真实感。”
都在一起大半年了,贺森凉忽然说缺少点真实感,季盛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给双方倒了满杯的酒,指着那杯酒说,“一口干,喝完后什么都别想,跟着我的脚步,把你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行吗?”
贺森凉看着那杯暗红色的酒,季盛瑜仿佛圣经里诱惑夏娃的蛇,而他,则像把持不住的夏娃。终归,夏娃吃了禁果,而他,喝下了那杯似充满惩罚味道的红酒。
在季盛瑜刻意的锻炼下,贺森凉的酒量依旧停滞不前,两杯红酒下肚足以让他晕晕乎乎。在晕晕乎乎之际,贺森凉感觉自己被人揽在了怀里。
他自发的勾住身前人的脖子,听那人沉沉的笑道,“只有把你灌醉了,才能看见你的真心。”
他拼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酒意让他晕头转向,思绪也跟着不着调了,张嘴便说,“放屁,我什么时候遮遮掩掩了?”
拥着他的人似乎被他的粗言烂语惊到,捏住他的下巴霸道的质问,“你什么时候不遮遮掩掩了?还学会说粗话,谁教你的?嗯?”
贺森凉挣开季盛瑜的手,摸着季盛瑜脖颈后正中心的一颗痣,痴痴笑着说,“男人,就该在必要的时候,说说粗话。”
季盛瑜被他摸的浑身像放在太阳下晒炸裂的豆壳,根根汗毛直竖。“好,必要的时候,一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必要时候。”
当晚贺森凉究竟被迫说了多少粗话,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
而这一场不大不小的冷战,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