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爬上床去睡了。
看那样儿她不好询问也上了床。
刚躺下便模模糊糊听见头顶有轻微的抽泣声,余声蹙眉想了一下翻身拍了拍陈天阳身上的被子。女生抽了两下鼻子,顿时哭的更凶了。
“怎么了?”余声轻问。
陈天阳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趴在床上和余声面对面。那眼泪无声的就往下砸,看的人怪难受的。
“我俩分了。”陈天阳低眸,“他提的。”
余声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从来没有见过陈天阳为了一个男生哭的梨花带雨,更没有想过李谓在这女孩子心里的分量原来这么重。
她问:“好好地怎么会这样?”
“鬼才知道。”陈天阳恨恨的说,“他说怕耽误我骗谁呢,说不定喜欢别的女生了。”
“应该不会。”余声想了下说,“他不是那种人。”
陈天阳刚擦干的眼泪又下来了,掉在枕头上湿了一大片。余声拿了床头的抽纸递过去,一张又一张擦不干净。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顶用,男生提分手的话对女生打击实在不小。
那两天陈天阳茶不思饭不想只闷头睡觉。
余声每天带饭回来也一口不动,躺在床上就是不下来也不再出声。她打电话问过梁叙怎么回事儿,他什么也没说就让她别管。
她眼看着陈天阳糟蹋自己无能为力。
可能是梦里高僧点化过吧,有一天下午陈天阳忽然振作了。余声当时正在敲字儿,一抬头就看见陈天阳披散着头发从床上看她跟个女鬼似的。
“陪我喝点儿酒。”陈天阳说话都快没声了,“去不去?”
于是那一天的傍晚北京城有两个姑娘为了喝酒特意坐车跑去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余声头一回去那种地方跟在陈天阳后头压根不敢乱走。
两人要了一扎啤酒坐在那里喝。
陈天阳一瓶接着一瓶往嘴里灌,下巴上掉着酒啧都不嫌弃。余声坐在一旁看着怕出什么乱子,四周望了一圈喝酒聊天玩闹跳舞根本听不清人说什么。
舞台上这会儿弄出了点响动。
有人穿着短袖嘻哈裤拿着话筒在手上喊麦,那模样看着特别熟悉。余声坐在高脚椅上后背都硬了,她直勾勾的盯着那男人咬着嘴皮子。
台上的薛岬一无所知,疯狂的吼着一堆人起哄。
余声在那喊声里从椅子上下来慢慢走过去,她隐匿在人群里平静的看着那个人。五颜六色的灯光落在了这些人的脸上,他们任性疯狂尽情的释放自己。
“那位姑娘——”话筒里传出来这么一声,放肆的喧哗在这躁动的地方,“会唱歌吗?”
余声怔了一下瞬间冷静下来,她紧紧抿着唇没有吭声。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薛岬有些尴尬的舔了舔下唇又问了一声。
那天打架现场混乱,薛岬根本没认出她来。
余声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她系着红色围脖穿着卡其色的大领毛衣浅蓝牛仔裤脚踩白色帆布鞋,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看着简单干净。夜总会莫名的安静下来,各种音响都陆续停下了。
很多人都看过来,薛岬不耐烦:“会说话吗?”
“不太会说话。”余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凝视里终于开了口,“刚才你唱的歌叫什么来着,听起来还行就是太吵了。”
薛岬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