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收了手,余声立刻抱了回来搂在怀里。
“你别吓坏它。”她还心疼了。
梁叙仰天一声长叹,又低下头望了一眼睡熟的猫。胡同里的矮墙挡不住阳光,有一束落在她耳后。有家护院里的树干伸了出来,胖鸟站在上头往下看也叽喳叫唤。
那应该是一天中最好的日子。
余声跟着他走到了一家琴行门口,看着他用钥匙开门然后进去。过了一条挂满吉他的长廊然后下楼梯,楼梯上有白炽灯亮着,接着她看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便是他要放眼望去的地方。
“那个谭叔是什么人?”听他大概一两句一讲,余声好奇了,“玩音乐很厉害吗?”
梁叙一笑:“下次带你见见。”
说完他已经将电热器插好对着她和猫,然后坐去一旁的椅子上,拿了把吉他搁怀里抬眼问她点什么歌。余声还没想好,笼子里的小猫倒是先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她坐在一边看着他开始拨弦便笑了。
两三年前他在小凉庄的高中地下室也是这样子,安静下来手下挑着弦嗓子里轻声慢吼。从前的冲动喊嗓以气势压人到现在早已变得低沉稳重,指间弹出来的曲子有着沧桑和那么些沉静。
没有一句词,听起来很不一样。
足足有五六分钟他一直在无声的弹着,目光随着手指拨弦的动作行走。像是纯音乐却又明显不同,曲子里流淌出的感觉有些许特别,还有他拍打着吉他板的厚重声。
弹完一曲后,他抬眼看她。
“这是什么?”她问。
梁叙本来是想弹首歌给她听,或许是这样的气氛下似乎声音都是累赘。于是他改了主意,忽然间脑子里有某些东西一闪而过。谭家明在那天的后来问过他想做什么样的摇滚,他想起了几年前给h&b发的那个deo。
“后摇。”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摇滚的一种。”
余声听得迷迷糊糊,却又感到欣喜和骄傲。她抱着猫听他讲七十年代遇上九十年代,电子音乐融入旧式摇滚。屋子里一片平和连呼吸都静下来,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光彩。
那天他们一直待到了天快暗才走。
巷子外再往前有一条夜市,梁叙带她去逛了逛吃了晚饭后回了红砖胡同。一到屋里余声就打开笼子将猫抱了出来,小不点获得了自由跐溜一下蹿到了床上。
房子暖气很足,一切都是新的。
余声小跑到床边将它抱在怀里不愿放下,一抬眼听梁叙说要出去一趟。她也没问只是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逗猫,给它喂猫粮。
过了会儿,梁叙回来了。
他拿着一个大纸箱子说要给小猫做窝,余声乐的不行抱着猫一起看他忙活,时不时的给他递去胶带,没多久一个有着洞门的小窝就做好了。
“来吧。”梁叙接过她怀里的猫,“小祖宗。”
余声扑哧一声笑了。
“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儿好啊。”她一面问他一面伸着食指去碰小猫的嘴巴,“好听点的。”
梁叙看了她一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余声?”
她‘嗯?’了一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是作弄,伸手去掐他,梁叙大笑将她一把拉在怀里。余声起初抗议的扭了扭,拗不过他的禁锢索性变乖了。
他身上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