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个地方比那个筒子楼好太多了,院子里搭着三四米高的丝瓜架子像个小菜园。梁叙租的是二楼最南边向阳的房子,带个洗手间三十来平米大。
余声站在窗户边朝下看雅静极了。
院子里有棵大树都快伸到窗户边来,余声伸直了手够了够枝干。她玩了会儿才收了心,梁叙已经将物件归置好。余声伸了伸舌头去找笤帚,还没拿手里被他一截。
“边儿玩去。”他说。
余声被他弄得眉头一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干活?”
她的话里有某种挑衅,梁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他正要开口说话兜里手机响了,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手里已经空了。
“你忙你的。”她笑眯眯的说,“我来扫。”
梁叙的掌心瞬间被空气充满,索性也不再管走去栏杆边才摁了接听。那边陈皮说什么他随便应了几句,回头看了眼认真工作的姑娘又转回来。
几句后挂断他转身回去屋里。
她干起活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梁叙两手抄在兜里斜靠在门边就那么看着。那天的北京城真是晴朗极了,万里无云的样子蓝的像海。
“陈皮他们叫吃饭。”他目光柔软,“去不去?”
阳光已经溜到她颈边,跟仙女散光似的。余声微微眯了下眼睛这才抬眼看他,打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梁叙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朝她走过去,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将扫帚抽走。
“洗个手。”他说,“出来就走。”
“这么急?”她讶异过后看了一眼地面,“我还没扫完呢。”
听她这意思还舍不得,梁叙慢慢笑了。
“多大点地儿有什么好弄的。”他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对着洗手间努了努下巴,“快去。”
余声有点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瞪了他一眼去洗手了。那会儿约莫也是十一二点的时候,梁叙叫了车带她过去说好的地方。
餐厅里他们几个人早到了。
余声走进去才发现陈天阳竟然也在,就坐在李谓右手边上。陈皮伸着胳膊摇手对他们喊‘这儿’,梁叙拉着她的手走过去,随手给她拉开椅子。
陈天阳挤了下眼睛对她一笑。
六个人的餐桌还差一个人,正是饭点店里的人挺多生意也好。陈皮正摸出手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打了,李谓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喝着茶水。
“你们俩看想吃什么。”梁叙将菜单推到她们中间,然后看向陈皮,“还没打通?”
陈皮正要说话电话却通了,眉头却皱的愈来愈深。两三句收了线耸了耸肩膀,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说临时有事儿来不了。”陈皮道,“咱吃吧。”
梁叙淡淡扫过李谓一眼,后者若无其事的垂眸喝茶。菜一点一点的上齐了,桌上几乎都是陈天阳的笑声。李谓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偶尔也扯扯嘴角搭腔。
余声听着陈天阳说过年趣事也会跟着笑。
几个男生说他们的,气氛一时倒也热闹。梁叙脱了外套搭椅背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他和陈皮说话的空当侧眸瞧了眼认真倾听的余声,然后伸手给她加满橙汁。
又转过头和陈皮说起话来。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散,两个女生走在前头。到了路口几人分开,梁叙拉着她走了反方向。余声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来,整张脸红扑扑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