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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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都不到梁叙就看见她踩着红色棉拖穿着白色羽绒的样子,头发蓬松像是晚上刚洗过眼睛比星星还亮。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她跑到他跟前弯腰喘着气。

    梁叙替她拂了拂头上的雪,然后将她羽绒上的帽子戴上去。他们站在被白雪覆上的灌木丛旁,身后是高高耸起的大树和黑漆漆的楼层,就连几米之外的路灯都昏暗起来。

    余声抬头正要说话,他的吻便盖了下来。

    或许是在外面待得久了,他的唇很凉整个人都透着寒意。余声被他吻得不知所云两只手软塌塌的拽着他的衣服,梁叙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虚覆在她的脖颈。

    他沉浸在她湿软的唇上。

    有淡淡的少女体香传到他的鼻翼,梁叙贪婪的嗅着亲的更深。她的身体又软又小,隔着厚厚的羽绒都能捏到骨头。梁叙将嘴渐渐移到她的脖子,耳边是她细小的轻喘。

    那声音脆的人皮骨酥透,梁叙下身硬了。

    他从她脖子移开,吸了口冷风让自己降温。裤裆下的帐篷不知多久才慢慢塌了下去,余声将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混杂着烟草的味道。

    “你喝酒了。”她轻声说。

    他‘嗯’了一声,狠狠压住了心底那股燥热。

    “他们叫去喝了点儿。”他说。

    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她实习的鸡毛蒜皮,余声乖乖的都说了。她听着头顶他低沉的嗓音嘴角浮笑,哪怕是风轻云淡一两句。

    两个人又腻歪了会儿才分开。

    那雪下着下着就大了,回去的路上梁叙习惯性又点了根烟。时间已至深夜,他没有回租屋而是拐去了几公里以外的酒吧一条街。

    这个时候也冷冷清清没多少人在吼。

    梁叙在附近转了一会儿然后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寂静的酒吧,台上有一个青年人在唱民谣。他要了瓶青岛在那儿坐了半个小时,酒喝光了便抬脚出去了。

    还没到门口,身后有人叫住他。

    “就这么走了?”是谭叔。

    第42章

    小时候跟父亲学吉他听说过谭家明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江湖指弹高手。近三年前火车上的那次相遇他并没有认出来,后来再次见到听人讲起才恍然。

    多多少少有过接触,性格很硬一个人。

    梁叙就那么站在那儿抬起眼皮眸子清醒,年轻的脸庞却有一副懒洋洋的消沉。两个人双目对视了很久似乎是在较量,半明半暗的空间里气流涌动。

    谭家明慢慢笑了起来,丢给他一支烟。

    里面一首歌完了换了人上台唱起崔健的一无所有,梁叙将烟咬在嘴里低头对准火机点上,然后懒懒的靠在墙上侧头看着舞台上那个用哑嗓嘶吼的青年。

    “你看他唱的怎么样?”谭家明吸了一口烟问。

    梁叙将目光收回来看了一眼谭家明,又落回到那个青年身上。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扎着头发留着胡须看似粗暴声音却温暖干燥,低着头弹吉他像是给自己唱。

    “很真诚。”他停了一下,“比我好。”

    谭家明又笑了一下。

    “来北京多久了?”

    “半年。”他说。

    “喜欢这里吗?”问完谭家明又自己否定,“我是不怎么喜欢。”

    梁叙说:“我还行。”

    “那是你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