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都看不透的晴空,他无助的苦笑,想这老天到底为什么作弄他。明明他都逃出那个地方了,为什么那些迷糊不清的记忆还是不放过他?
然而下一刻,一抹极淡的翠色如一段轻纱一般从眼角划过。
“就算走,我也要和紫玉你一起走的……”
紫玉猛地回头,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却只有指尖勾到一截冰凉的衣角。而那翠色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了紫玉的动作一样,在他几步不远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紫玉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慢慢回头的人。
然而还不等紫玉看到那人的样貌,他便醒了。
紫玉睁着眼茫然的盯着这些日子渐渐熟悉房梁,抬手摸向一片冰凉的脸,入手是毫不意外的湿冷,好一会后他才缓缓回过劲来。
又做了那个梦,只是……好像比以前清晰了不少。
撑着手臂起身梳洗,紫玉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梦中那个翠绿的身影,直到他出门才买米面日用的时候,那个人模糊的模样也还是挥之不去。
“哟,这不是新户里的小公子吗?这是来买菜果的?你看看,这我家里地新摘下的莓子,可甜!不来一些?”
紫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热情的大婶,又看了看筐里鲜艳可口的红莓,心里一动。他想着买些回去也好,也给隔壁的陈必送一些过去,当做往日的谢礼了。
那买菜的大婶看着紫玉这副清冷的模样,心里不禁想起这些天听见的传闻,她想了想自家那个痴傻了十来年的大儿子,几番琢磨后终于是在紫玉选好了红莓后找机会开了口。
“小公子,我这莓子算你便宜些,也和你打听个事。”
紫玉看着大婶退回自己的几文钱,犹豫了一下后答应道:“你问便可,我若是知道定会如实相告。”
大婶笑了笑,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是这样,这些天街坊邻居说都说小公子是个会医术的好人,前些天给李叔伯看了腰上,还有次给徐家小孩看过腹泻……”
紫玉抿了抿嘴不说话,之前镇上那些事都是他偶然碰上时说了两句,而他本身其实从未学过医术,只是过去在玉树楼里时郎中们大多不愿去看他们的伤病。
都说久病成医,日子久了一些小伤小病他们都能自己处理了。直到后来南街来了个蓄发的小和尚……那个蓄发的小和尚……
不知怎的,紫玉才想到那个蓄发和尚,脑子里就一阵抽痛。
“其实,我家有个大儿子,今年快过十八了,小时候一场热病后就一直痴傻不知事。我听邻里说,小公子隔壁那的傻柱子老去你那,后来傻病渐渐好了不少。所以,我想和小公子讨个医傻病的法子……”
紫玉听到后面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只知道镇上的人说陈必是个傻子,却从不知道陈必之前傻成什么样。只是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倒是变成他把傻子给医好了。
紫玉向来量力而行,自己无法的事情自然不会随便答应,尽管那大婶满脸都是失望,可紫玉最后还是明确的表示自己并不会医什么傻病。至于陈必是怎么回事,他更是不清楚。
紫玉最后还是将那大婶退回给自己的几文钱塞了回去,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着刚刚那大婶说的话。
那陈必在镇上本就是个出了名的傻憨儿,虽然是个猎户也是那种最笨的,打到的猎物只能勉强糊口,到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