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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短信发来的包厢号码,陶然停在门口整了整衣服,听到熟悉的声音推门跨步进去,俨然一派家长作风。包厢里是裴少的狐朋狗友,见陶然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钟裴坐在中间还拉着一个小男孩不肯放手,像怨妇像祥林嫂,小男孩见有人来负责了赶紧开溜。
陶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
钟裴一把抱住他的腰哭天喊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薄情……还问我是不是就操他一个人……”
床上里的话都拿出来乱说……陶然好想给他一巴掌。
“我他妈就没操过别人!”
钟裴突然大声把他吓了一跳,醉鬼抓着他的手,越攥越紧不肯松开,“他还和别人谈恋爱……我就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但是他以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陶然居然听醉话听得有些感动。
“我乖乖当好学生……刷个卡都要想好台词……”
“江湖半年没裴哥的传说!”
越说越不像话了,钟裴的小伙伴们都装聋作哑,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四处看风景,反正没一个敢光明正大看戏的,都竖着耳朵等着呢。
“他居然喜欢那只小鸭子?小鸭子……小鸭子!”
陶然听得脸红想捂住他的嘴,谁知钟裴开始把手往他衣服里伸,他以为钟裴在外边如此随便,谁知钟裴舔着他的掌心:“……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嘎嘎了?”
……操,居然知道。
现在钟裴是他的所有物,一举一动都打上了他的标签,陶然觉得丢尽了脸面。他把醉鬼拖走,给他洗澡还非要捏着那只小黄鸭,“我是不是你的小嘎嘎啊……”
陶然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能少活二十年。
给小鸭子洗完他自己洗澡,一出去钟裴就把他扑在床上:“陶然哥哥,我是你的小嘎嘎啊……”
神经病啊。
陶然推不开他,钟裴亲他的脖子,在颈动脉那里舔来舔去,他有点受不了。小嘎嘎专挑敏感的地方,把他亲得浑身发颤,突然凑近他的耳畔,“要不要尝尝头牌的味道?”
陶然眼神迷离,分不清钟裴到底是醉酒,还是清醒。
……江由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人,明白他说不出口的悲喜,清楚他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身不由己。谁知钟裴甜得像块有毒的糖,阴涩乏味的光阴里黏着他的心脏,可那里早有一个豁口,心动的时候一牵扯,疼得他咬紧牙关。
多想要——都得松手。
第9章长不大的野兽
头牌在他身上练习那么久,终于见了成效,钟裴压着他接吻,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头,几乎卷尽口腔里的津液和氧气。
“花了这么多心血……”钟裴吻着他的眼睛,“白便宜别人怎么能行。”
是啊,居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和感情,从一开始就明白不会在一起多好,及时止损还能全身而退;偏偏命运的线系住了彼此滑过的眼,。
过往的苦痛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渗出,也敌不过一时贪欢乐极忘形,陶然第一次在床上处于下风,他屏住呼吸,然后轻轻舒出一口气,“……要。”
他太容易对钟裴心软,局势已经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