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
他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座钟的时间,然后听到卧室门被叩响,汉尼拔端着早餐走进了卧室。
早餐的温暖美味充盈进卧室,如晨光的味道。
威尔看着汉尼拔,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汉尼拔在威尔的床边坐下,递给威尔水杯。
威尔接过水杯,饮着水杯中的水,那正是他需要的。
“睡得如何?”汉尼拔问道。
“嗯,我梦到了我的狗,一个有趣的梦。”威尔将水杯拿在手中说道。
一个平静安宁的梦。
汉尼拔带着笑意检查着威尔的伤口。
威尔同样注目在汉尼拔腹部的枪伤上,陷入了短暂的思忖,他叹服于汉尼拔的意志力与恢复能力,这已经是他们从大西洋中自救的几天后。
他所处的正是汉尼拔的另一处安全住所,狡兔百窟,威尔不得不感叹汉尼拔的藏身住宅之多,以及其绝对的不引人耳目。
他们已经在这住了好几天,不受任何人打扰的。
威尔不自觉地伸手抚摸向汉尼拔腹部的枪伤处,不因于同情——毕竟汉尼拔还在自己的腹部上留下了一个“微笑”,和这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而是出于好奇。
“你可以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不会影响到一点我的胃口。”汉尼拔笑着说道,亦是真话。
威尔被汉尼拔也说笑了,带着笑意拿开了手,“我怎么会担心这世上有什么能影响到你的胃口,不过我的确好奇如果你变成了一位素食者会怎样。”
“那会要了我的命。”汉尼拔打趣道。
没有比朋友舍命更伟大的爱。
那是汉尼拔挡在落地窗前,将背对着红龙,用身体在红龙的射程中将自己挡住而受的枪伤。
汉尼拔将手托向威尔的脸,对威尔说道:“这可能会有点疼。”
他需要揭开威尔脸上的纱布,检查威尔脸上的伤口,对此汉尼拔做得非常悉心。
今天是揭开纱布拆线的日子。
威尔因为疼痛微皱了下眉,他脸部被红龙用刀深深地切入,在揭开纱布的一瞬犹如跳动的心肌被撕扯开。
“恢复得很好,”汉尼拔检查威尔被红龙所伤的伤口说道,“之后再做几道后续修复处理,我可以保证它不会在你脸上留下疤痕。”
威尔耸了下眉,诚然,他相信汉尼拔的这句话,有一个好厨艺精擅外科手术的心理医生在身边的”好处”。
他可以将任何一个伤口处理到最完善,以至不留痕迹。
而汉尼拔不会喜欢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这是威尔可以信任确保的一点,而至于自己的额头上汉尼拔自己留下的伤疤则令汉尼拔感到心情愉悦。但好在额发可以遮掩住,即便露出来,随着时间的自愈,已不再明显,不仔细去看也并不会特别注意到,因而威尔也未特别在意。不是在意会有任何用处的事。但也许在日后,他会想办法处理掉它的,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威尔坐在餐桌前,额发向后梳理整齐着,身着三件套深蓝羊绒西装,佩条纹丝绸领带——参加晚宴对主人与客人应表有的尊重。
他坐在餐桌正中的客席上,在他面前的是一道立陶宛古法箬叶裹烤牝牛腿。
当然,经过汉尼拔菜谱改良版的。
晚宴厅中烛光曳动,餐桌上的佳肴冒着嫋嫋薄雾。
威尔转头,看向坐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