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手被绑在了身后,绳索的材质很特别,他挣了一下差点把手腕勒断也没有挣开。
黑漆漆的一片,而且静悄悄的……所有感官都消失了……不对,嗅觉还起着作用,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飘荡在鼻子下面。
“啪!”周围忽然亮起来,那是一盏盏的长明灯,怪异的是没有灯油还亮着无源的火。
龙溟费力的爬起身,“谁?……有人吗?”他边喊着边打量这个地方。
熟悉的无以复加,这里是他死去的地方……那座神秘的古墓。
他慢慢挪了几步过去,里石棺不远的地面上,有一片干涸变黑了的血泊痕迹,他原本就跪在这里,对着一口空棺。
龙溟走到了棺材旁边,那里已经被人打开了,古衣取尽之后只留下空荡荡的棺材,什么都没有了……
“死在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吧?”男人的声音从墓室中央响起,龙溟扭头看过去,是个面生的修者,“你想杀我?”
“命数难为,师伯祖……认命吧,你千年之前就已经该命绝于此。”
龙溟皱了一下眉头,“你叫我什么?”
“你是师祖的师兄……叫您一声师伯祖应该没错吧?”
“你师祖是谁?”
沐岩叹了口气,“……姜煌。”
我是姜煌的师兄?龙溟地头隐隐作痛……
“师伯祖当年杀了师祖之后,就是在这里自裁的。”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龙溟苦笑着后退了半步,“真的是我杀了他?”
“嗯……”沐岩点点头,“师伯祖亲手斩断了师祖心脉。”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龙溟的表情微微扭曲了,魁化后长发妖异地飘动着,“你在骗我?”
“师伯祖可以自己好好想想……您应该记得的,”沐岩冷漠地看着他说道。
“够了!你闭嘴!”被几句话逼迫的心神大乱的魁拔变回了本体,眉心的红纹透着一股血气。
沐岩依旧冷漠,拔出了一把长剑,“不知师伯祖是想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龙溟愣愣看着他手里锈迹斑斑的古剑,这剑是姜煌的,“是他让你来杀我的?”
怪不得最后没有赶我走,原来是在可怜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利用价值又知道的太多的人,就应该死了才对……
沐岩没有解释,拿着手里的剑,“师伯祖这会儿手上不便,不如小辈来帮你。”
龙溟低垂着头,万念俱灰地滑坐在棺旁,“他是不是很恨我?我求的太多了……他怎么会喜欢我……他该恨我的……他让我等的,就是这个吧?”龙溟绝望地笑了笑,看着沐岩提剑而来也无动于衷,颓废地坐在那里。
死了大概会很安静吧?这次没有他也能睡着了……龙溟闭上眼睛,听见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刺入血肉……一如当年……
“姜煌……师兄陪你……别怕……”戎装未卸的高挑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深墓,外甲内的白色长衫已染的血衣,脸上的笑容尽是温柔,“是师兄不好,你原谅我好吗……我去陪你……”
长剑刺破胸膛几乎没带一丝犹豫,迫不及待似的……那人眼中最后只剩下一口空棺……姜煌……我想见你……
龙溟的手握紧了,心脏的位置很痛……那里的伤口被撕裂开了……他隐约能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