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上了马车后,杨子轩微凉的大手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你可曾后悔嫁与我!”
他的话轻柔而含糊不清,木柔桑听得并不真切。
“嗯?说什么了?对了,今天父王可有来?”
杨子轩微微叹息,又道:“不曾,父王是废帝一脉,又是四妹妹的亲爹,自是不会在受邀之列,只怕”
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想:往后定要待她更好,把她宠入骨髓也不为过。
马车缓缓的离开,把高大威严的朱红宫门远远抛在车后,原本整齐排放的马车也向四周散去,一时宫门前吵杂如同菜市场。
木柔桑在杨子轩的怀里吸了吸有些发凉的小鼻子,又往他怀中窝了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打起瞌睡了。
睡意朦胧的她咕咕嚷嚷道:“子轩,你可能申请外放?”
“你说什么?”
原本假寐的杨子轩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斗篷,又轻声问她,回答他的是小小的鼻鼾声。
杨子轩以为她是累坏了,便令人直接把马车赶到了自己的内院门口,这边是自已当家做主的好处,左右无长辈在上头压着,小两口怎么来都行。
“夫人可是睡着了?”
夏语提了灯笼在一旁照着,又见得杨子轩小心的抱了她下马车。
“嗯!”
他轻轻的答应,生怕吵醒了怀中的娇人儿。
柳姑姑在后头跟着眼了一眼,满心满眼都只是烦忧,并不似夏语她们那么即羞又笑。
木柔桑一睡不知几何,待她缓缓的睁开眼时,屋里红绫帐外烛火通明,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碾子碾过了一般,酸痛难耐!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口里苦味未散,显然,她是被人喂过药。
她生病了?
这是木柔桑的头一个念头,随即又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她,不让她说话。
“你醒了?可是饿了?”
原本守在床边的杨子轩被惊醒,就着不太明亮的烛光,可以看出他十分憔悴。
“你生病了,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不过,她的心中又升起了更大的疑云,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在,她的身体一直倍儿棒,连个小感冒都少有发生。
“就知道瞒不过你。”
对上她那带着些小倔强,又有些小任性的眸子,杨子轩还是把事情告诉她了。
原来,木柔桑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一直沉睡不起,头天晚上,杨子轩还以为她是太累了,毕竟一大早,木柔桑就起来忙着进宫的事,到晚上才正经吃了些东西。
哪知,到了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烧,急得杨子轩赶紧派了小桐带了长随去把太医请来,却不想--
“你说我之前中了盅毒?”
还能不能再坑点啊?木柔桑深深的觉得自己与皇宫犯冲。
“嗯!好在那毒不难解。”
杨子轩同样觉得不该让木柔桑进宫。
“可是查出是何人所为?”
木柔桑是文伯候夫人,她一个已嫁妇人能碍着了谁?平素也不曾得罪过谁。
“嗯,是对方认错了人!”
杨子轩对于这一点很是无奈,侯位的公卿有不是只有他一个,侯夫人们的衣着打扮大体都是差不多的诰命服,只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