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玫瑰。”她告诉她老鸨给她取的名字,她瞧见筠竹皱眉了,是不满意自己的花名吗?她局促起来了。
房间里冷的出奇,初瑶忘了生火,木炭在炉子里沉默着。北风吹进来了,潮湿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还是不大习惯山城湿润的空气。她呆呆的望着筠竹吃茶,两人都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洋灯灭了,还没等初瑶反应过来,又自顾自的亮起来了。
筠竹吃完茶,把杯子放下了,用重庆话说了句什么,初瑶听不懂,筠竹换了北方话,女子清亮的声音出来了,比唱大戏的那些人奏的琵琶还好听。“你不是本地人?”她问她。
初瑶点头了,说自己是随着旧主人来重庆的,又说自己被卖了,筠竹拍拍她手表示同情,和她渐渐聊起来了,灯光暗了,隔壁的房间传来女人的□□男人的喘息,木床嘎吱作响,初瑶红了脸,一转头看见筠竹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心晃动了。
她是出来卖的,她是来玩的。女人又怎样?是付了钱,照样想怎么玩就怎么来的,那个赵太太说她是第一次,可自己也是第一次出来卖。这也能当做借口吗?终究是要开了这个苞,难道绽放在女人手里,就嫌丢人了不成?现在的太太们不喜欢玩小倌,净学着养兔子的老爷们出来玩女人了,楼下那个曼青又如何?谁人不知她嫁给的那个易二少爷是个残废,易家上下几乎都靠她养着的,背后嘀咕两句又怎样,她照样出来玩连帽子都不多带一顶的,谁人敢说她?易老太太那样厉害的嘴,提起来她来也只敢夸不敢骂的。她也是精明能干,留学回来自己捣鼓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听说这个妓院的股东就有她一个。她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这个夏筠竹,装的严严实实的,果然是第一次,望的这样急切,怕自己的钱白花了不成?
初瑶横着心把灯关了,只剩支红烛在风里摇摇欲坠,从窗子望下去能看到散着热的霓虹灯管,把花街柳巷照的白昼一样。小孩子是不能来这种地方的,清廉人士也不来,到这里的全是阔少爷,清一色的暴发户,家里黄脸婆坐着,他出来玩个开心,遇到喜欢的就请吃吃饭,看看电影,就算是包着了。这种地方玩家里人也不大在意的,都说□□无情,戏子无义,玩玩就玩玩,大多是不会弄回去做姨太太的。碰上个把个特殊的,也不需害怕,反正这些个女人一没背景二没家世的,等老爷玩腻儿了再去养个新的,哭都没地方哭去。难不成又离了婚出来卖?倒是笑话了,签一纸结婚书像签卖身契似的,一辈子都困在那里了。
烛光晃得人头昏,筠竹起身去把窗户关了,月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撒进来了,落在地上,铺一层银霜,两人在这朦胧的月色里凝视着对方,初瑶已经坐在了床上,胸前的盘扣解开了几颗,露出雪白的胸脯。筠竹走到她跟前,沉默着帮她解对襟的姊妹扣,她放下来的发丝扫到她的脖子,很痒。
初瑶帮她解衬衫的扣子,看到里面被布缠着的娇小□□,她们都是第一次,脱光了衣服以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懵懵懂懂的接吻起来,舌尖在口腔里战斗,如马戏团里纠缠的野兽。筠竹跨坐在初瑶身上,手指纤细,手掌包裹住她滚圆的□□,红豆一样的□□。她们接吻,烛光照的影子变得那样大,黑乎乎的两个鬼一样钉在墙上。
初瑶永远记得那个晚上,生疏的手指试探的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