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用呢。”阮玉这才回复她,有些掩饰般的向她开玩笑:“你这腰怎么跟蛇似的?又软又凉,你怕不是蛇精化成了人形来害我的罢?”
“我纵然是那白娘子,相公也不是许仙呀?”曼青听到她的话,竟笑起来,阮玉也有点不好意思,稍稍别过脸去。曼青逗够了她,竟微微靠在她怀里唱起白蛇传来:“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
阮玉听她的调子,只觉心痒难耐,像有一万条蛇缠住她的心房。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不论是对男子还是女子,她一向是淡薄的,对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兴趣,所以哪怕是她青梅竹马的王少爷找她恋爱,她也是拒绝了。她一直不认为爱情的存在是必要的,但这时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似春雨浇湿一方大地,朦胧的雾气笼罩着带露珠的青草红花,她踏过去,却不敢采。
“嗳,你到了。”但路并不是走不完的,曼青用手肘撞撞发呆的那个人,唤她。阮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身来,发现自己已然走到了语言大学的门口——该就此作别了。阮玉突然觉得有几分不舍——突然生出的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也只得挥手作别。曼青走之前阮玉还强留住她跟她反复确认明天碰面的时间与地点,等曼青终于无奈的笑了,才肯放手。
曼青回去的时候还有几分飘飘然,但她酒早已醒了——她并不是不会喝的人,只是今天的小饮令她太过放松了。有些醉意。阮玉过来搂她的时候她感知到了,但也不戳破阮玉或许在挣扎的内心——毕竟是她先看上阮玉的,但戏要做足——她是这方面的好手。
她想,阮玉就如未沾风尘的白莲一般,太过单纯洁美了。这样的人是最好骗,付出真心也没问题——反正是不会伤到自己的。曼青是有些兴趣了。她想或许可以接受,也算是缓解相思之情罢?她总是享受恋爱的,因为会让她觉得欢喜。
等把栗子饼交到玉清手上的时候,免不了又被一顿调笑,又听曼青说起明天还要去看戏,玉清足足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坐在浴缸旁,隔着个帘子问曼青,到底是跟哪家公子哥出去了?
“阮玉。你见过的,王少爷那个发小哇。”曼青懒懒的靠在浴缸里回话,玉清有些惊讶了,把帘子拉开,一颗头伸进来:“嗳?!你今儿穿这么漂亮,居然是去见个女的?”
“怎么,见女的就不能穿的漂亮了?”曼青从浴缸里浇点水起来泼她,玉清躲过去了,又问她:“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的?”
“不就那天下午吗?聊天聊尽兴了罢,又发现是同乡人——自然有很多话题。”
“嗳,真没劲……还以为你终于看上了哪个公子哥哇。”玉清自觉无趣,从浴室里钻出去,只留曼青一个人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在玉清完全的走出去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你晚上吃太多,当心又发胖——”
门外是玉清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准是在调笑她的长不胖罢。曼青笑起来,她今日觉得很开心,是因为阮玉。
到第二天早晨公鸡鸣叫的时候,丁阮玉就睁开眼了。阳光顺着窗花的缝隙透一点进来,洒在她摆在桌上的英文小说上——英文版的《百年孤独》,她正看到美人儿雷梅黛丝死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