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呵呵地笑起来。
阿离后来会讲话,能走也能跑了,就跟在苏越和屁股后面跑。她也烦过,当时她学业重,偶尔会吵阿离两句,阿离瘪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也不敢哭,因为阿离哭了,苏越和会更凶。阿离流过泪了,也憋屈过了,第二天看见苏越和又屁颠屁颠跟过去了。
后来,苏越和中学住校,一周回家一次,只呆一天,就又回学校了。
再后来了,阿离开始上小学,苏越和也去外地上了大学。她俩之间见面的时间少了,即便是简短的寒暑假,苏越和要么是在外面实习,要么打工,要么就是就是留在学校里面学习了。
再再后来,阿离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郑堃接回家了。
满打满算,虽说两人是姐妹,但是相处的时间是真不多,苏越和一回到家里,只有感慨的份,阿离长的太快了,每次回来都能感觉阿离变了个样,跟自己印象里的感觉不一样。
阿离什么时候打了耳洞,纹了个花臂,改变了穿衣打扮,又是什么时候组了乐队,学会了唱歌,这些把阿离在苏越和心里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阿离长得好看,从小漂亮到大,个子也是噌噌噌地往上跑。明明十二岁被郑堃接走的时候才到苏越和的鼻子,怎么一转眼,现在都高自己半个脑袋了。
就是因为聚少离多,每次见到阿离都会有种阿离在改变,正是因为这种奇异的不真实感,让苏越和对阿离的感情有些复杂,说是姐妹,可是不像,更多的是好奇观察,以及内心有点蠢蠢欲动说不上来是什么。
直到前些时候自己被阿离强制性的拖到了山里。
苏越和想都不想就跟着阿离跑了,扔下工作室的一摊工作,这次还是接了个大单子,如果成了工作室就能步入正轨,最近和工作室之间都是靠电话在聊,自己的工作也都是带到了山里来做的。毕竟只靠电话沟通还是有所欠缺,她已经被自己的假男友埋怨了好几次。
苏越和想,现在能比面包更重要的,除了亲情就是爱情。她和阿离之间说是亲情,还真的是少了点什么。
苏越和仔细地从雷声中分辨阿离的呼吸声,心里面想,现在的感觉,八九不离十可能就是喜欢了,没那么多好纠结的了,也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阿离可能因为昨晚苏越和碎碎念的话太激动了,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被苏越和压着的胳膊已经麻了,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苏越和,但是心里面总觉得想做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无比纠结。干脆起床洗漱出去走走。
昨夜下了大雨,凌晨的时候已经停了,外面的空气好的不能再好了。之前在上海长大,从来不知道空气可以好成这样。正四处晃悠,走到前院的时候看见薛然蹲在地上,面前摆了好几个大箱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阿离走近瞅了瞅,发现薛然在倒持一堆多肉,嘴里面还在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么个坑爹货一大早来敲门送快递,扰人清梦不说,坏人好事儿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念叨着站起来拿着小刀继续拆另外几个大箱子,边拆边说:“劈死你,劈死你!”感觉再用力拆箱子也无法发泄自己睡眠不足的愤怒。
一抬头看见阿离站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略尴尬地轻轻嗓子,说:“哎,酷小孩儿,怎么这么早?”
阿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