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林予受到了鼓励:“谢谢贺老师。”
这下换成贺冰难为情:“别叫我老师了,我现在这样算什么老师,听着都臊。”
“那叫什么?”林予从没想过别的称呼,“贺大哥?哈哈!”
贺冰骂他没大没小,他嚼着核桃仁说:“那就还叫老师,反正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是吧贺老师!”
贺冰神情微怔,目光和言语都不受控制一般:“傻孩子,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林予立刻反驳:“难不成我还叫你爸爸呀,贺老师你怎么占我便宜啊。”
贺冰状态恢复后面色讪讪,似是出了洋相,空杯子都没拿就走了。林予兀自笑了笑,继续写今天的作业。
当初报班的时候萧泽就说过,甭给他发考试成绩,所以他下班回来完全靠林予的细微表情判断分数。不过对方那股丧气劲儿太明显,他想看不出来都够呛。
萧泽问都没问,直接道:“开了一天会,我泡个澡,饭好了叫我。”
吃饭时林获想起早上摔碎瓷碟,战战兢兢食欲全无。萧泽带着一身洗完澡后的热气,他看在眼里,寻思一个解决的办法,毕竟林获平衡感不及常人,拿不住走不稳是难免的,每次都这么大反应可不行。
他问:“忽悠蛋,你爸妈还在的时候,豆豆摔了东西挨骂么?”
林予说:“次数多了就会挨骂,我试图教过他,但他这是天生做不好,没办法。后来我就说是我摔的,爸爸妈妈训我,他就不怎么怕了。”
结果他走之后没人顶包了,林获只能被小叔教训,所以他在车上的时候说怨自己没教好林获。
萧泽在桌下轻轻踩林予一脚,随后递上一枚会意,端起吃完饭的碗说:“我再盛一碗。”
他起身的时候故意松手,瓷碗砸在地板上裂成了两半,林获大惊失措,拉住林予就要逃跑。萧泽见状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极温柔地说:“小予,换这个吃。”
林予接过,大口扒拉掉米饭,林获呆呆地看他,又呆呆地看萧泽,来回观察了十分钟才安下心来,从此之后应该不会再害怕了。
晚上贺冰和林获都已经休息,萧泽在书房工作,林予在书桌对面继续写作业。俩人脸对脸,共饮一杯热水,谁也不打扰谁。
萧泽不主动问成绩,林予没想好怎么主动交代,后来关机声乍起,他狠下心把错题本推过去,打破沉默:“哥,给我讲讲错题吧。”
萧泽还是不问:“挪过来,拿上草稿纸。”
从英语到化学,从数学到物理,一道接一道的错题仿佛无穷无尽,都能猜到分数区间了,林予汗流浃背,既有考砸后的抱歉又有什么题都敢错的丢脸,实在忍不住了。
他霍然起身鞠躬九十度:“对不起!”
萧泽吓一跳:“道歉干吗?”
“我浪费了你的钱。”林予重新坐下,难堪地擦擦汗水,就跟坐在审判席的被告似的。萧泽乐道:“你每天具体都怎么学习?”
林予回答:“听课记笔记,不会的问老师和你,写作业之前先整理笔记,写完复习预习,第二天改前一天的错题。”
萧泽说:“这不结了吗?这么用功地学习有什么可抱歉的?忽悠蛋,你以前算命百发百中,但考试不一样,有起有伏很正常。”
林予吞咽口水,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