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西拐在这片胡同里寻找,这片胡同太老了,都是大杂院,一会儿踩了这家门口的盆栽,一会儿又撞了那家晾的秋裤。
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文身室,文身室在院子里头,院门口停着辆粉红色的山地车,林予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进屋一掀帘子,床上赫然躺着萧尧。
“妖娆哥!”他就像进了黑诊所,见到熟人觉得很安全,“妖娆哥,你也来文身啊?”
萧尧上身完整,下身只穿着条内裤,玉体横陈面色绯红,鬓角挂着点点汗珠,咬着嘴唇呻吟不断,感觉文着文着就要高潮了。
萧泽凑近一瞧:“这文的什么东西?”
林予跟着端详:“我在课本上学过,是赵州桥!”
文身师手一哆嗦:“普通的桥,普通的桥。”
“妖娆哥,你这是把江桥哥哥文大腿上了?”林予好生羡慕,转头幽怨地盯着萧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萧尧还火上浇油:“我这是铭刻爱情,正好我刚买了条破牛仔裤,穿上正好把文身露出来,我骚死姓江的。”
林予一听浑身发热,被对方点起了火,他一把撩起上衣,拍着肚皮说:“师傅,给我文个八卦阵!我要铭刻死去的爱情!”
萧泽青筋直跳,独自去院子里喂鸟,不与这俩人掺和。
文身师再三确认,但林予铁了心就要文八卦阵,他躺在萧尧旁边的床上,用手圈出腹部的伤疤,嘱托道:“师傅,文在我的疤痕周围,让它美化一点。”
文身师头一回遇见这么有主意的客户,为难了整整二十分钟,终于设计好了改良的八卦阵。化繁为简,线条变换,还要起到遮挡疤痕的作用,反正让林予很满意。
院子很小,停着几辆住户的自行车,墙根儿下还扔着淘汰的洗衣机和单人沙发,显得院子里更加拥挤。院当中有棵歪脖树,上面挂着几只破鸟笼子,笼子里站着只八哥,能学人说话的那种。
萧泽站在树前喂鸟,教着说:“忽悠蛋。”
鸟还没学舌,屋里传出一嗓子:“哎!干吗啊!”
萧泽无奈地笑笑,回头冲里面喊:“开始没有?”
“马上!”林予躺在床上,肚子已经消了毒,一片冰冰凉,别看他回答时气势十足,但其实很紧张,于是有些弱气地叫萧泽,“哥……你进来行吗?”
萧泽没进来,连应都没应,萧尧往外一瞅:“他把你扔下自个跑了。”林予一听有点慌,揪着床单开始害怕,犹豫着都想走人了。
也就十分钟的工夫,一阵脚步声传来,萧泽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两袋零食。他回来往床边一坐,把林予安慰完让文身师动手,然后撕开包虾条开始吃,给林予喂两根,自己嚼一根,倒是不无聊。
林予吃得很香,注意力被转移也不再觉得怕,后来发觉萧泽自己不吃了,只管给他喂。仔细一看,萧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肚皮。他自从落下疤后就不想被看了,每次亲热的时候也总要求从背后来,可此时正在文身,他避无可避。
“哥,你别看我。”
萧泽不为所动,目光更不曾移开。林予抬手去挡萧泽的眼睛,反被对方将手扣住,他没什么信心地说:“现在很丑,文好就不丑了。”
萧泽抬眸看他,解释道:“你什么样儿都不丑,我看着这道疤,是在想你当时一定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