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用眼底的波光诉说了千言万语。
还没说完,视线被横插过来的巴哥挡住。巴哥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完全看不出来是搞勘探的,他端着杯香槟,关怀地问:“小予,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还记得我们的快乐时光吗?”
林予点点头:“记得。巴哥,你送给我一身衣服,我还给你摸骨。”
巴哥也几乎老泪纵横,他把香槟重重一放,撸起袖子伸出手:“来!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划拳没意思,咱们算算命!”
林予内心激动,连上考察那段时间,他都好几个月没算过命了。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静思沉心,然后将自己的手掌盖在巴哥的手掌上,就这么贴合了整整十秒钟。
……
他有些疑惑和迷茫,为什么没感觉?
林予收回手攥了攥,重新贴上去摩擦巴哥的掌心,指腹捻着每一道纹路,双眼紧盯着每一条走线,而脸上的血色就像岛上的海潮,不停地退去。
巴哥心里咯噔一下:“我操,你别吓我,我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林予慌张地望着巴哥,抖抖嘴唇什么话都回答不出,他急转身抓住了萧尧的手,用力掐着萧尧的手指,不断向上摸到腕骨,接着是小臂、大臂、肩膀,萧尧被他近乎粗莽的动作摸愣了,一时间不敢动弹。
“弟,你怎么了?”
“小予,怎么回事儿?”
林予如同着魔一般,整个人都被魇住了,别人的关心他充耳不闻,眼珠滚动盛满了不安。他起身随便抓住一个队友,撩开对方额前的头发,盯着人家的面部端详,眼底的惊慌越来越浓,似乎连瞳孔都在振动。
众人都觉得奇怪,渐渐没了说笑的动静,萧泽也察觉出不对劲,赶来将林予搂住询问。林予看相摸骨的那只手垂落下来,整个人依靠着萧泽出溜下去。
“忽悠蛋!”萧泽抱住林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林予形如痴呆,十几秒后扬起脖颈痛苦地尖叫一声,发疯似的抽搐起来。
他完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林予没有瘫痪,没有失忆,他以为自己幸运无比,此后恢复正常便能继续开心地生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失去了与生俱来的本事。
他……是个废物了。
林予再次醒来是在猫眼卧室里,屋里只开着小灯,窗帘拉住挡着日光,分不清白天黑夜,萧泽守在床边,六只猫在旁边列成一排,时不时喵呜一声。
他从被子下伸出手,摸索到萧泽的手之后紧紧握住,试图探寻点什么,却忘记了自己本就算不出萧泽的命数。
一股无奈末路的悲怆涌起,林予倍感窒息,张大嘴巴像被扼住了咽喉。热泪滚落,鼻腔内逸出阵阵哀鸣,他将指甲嵌进萧泽的皮肉之中,暴起青筋长长地低吼出声。
萧泽在林予昏迷的期间带对方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