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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看云熙:“挽云,你——可有些憔悴了啊。外面兵荒马乱的辛苦,这三年伺候爷,不容易——”转头见宗白托着挽云的手臂,怎么看怎么像爷服侍那挽云的。宗白问:“福伯呢?”抱月说:“福伯腰病犯了,屋里躺着,要知道爷回来了,肯定欢喜的傻了。”
“我去看他。”宗白说。
抱月发现爷也变了,不像以前纯粹的透明晴朗,目光都隐着沧桑了。
抱月不敢多说,跑前跑后安置东西。再欲进屋时,见宗白揽着那挽云的腰,欣慰又深情地说:“我们到家了。”
抱月吐了下舌头,没敢进去,悄悄地退下了。
云熙在宗家渐渐的复原,终于也会笑了,但夜间总不能安眠,宗白便请了武术师傅来教两人学武,找事做分他的心。才发现云熙身手极佳,不但样样武器都会,还皆是高师传授过的,怪不得宣仁不是他对手。练武之余,二人在扬州游湖爬山,归家后,两人就那么依着,看花看月,静待风吹过。人生原是如此美好,以前那么多的日子竟疏忽过了。
宗白喜欢画云熙,各式各样的。云熙微笑的看着,思维总是不知在哪里遨游。宗白也不多问,只要云熙在,就是人世最大的恩宠了。
宗家军队打赢了,攻占帝京,将镇国公杀了。宗白的爹封魏王,控制了小皇帝,总揽朝纲,传信息来让宗白进京参加封王典礼。
云熙说:“我不去可以吗?”
宗白知道云熙再不想回京城了,那于他是太痛苦悲伤的城市,埋藏了不愿触碰的记忆。因说:“我称病不去了。我们在这儿生活挺好的。”
云熙便微笑。
宣仁一周年祭日,云熙一身素服,在花园水边摆了香炉拜祭,宗白远远的看他拜祭完了,才慢步走过来。
云熙轻轻揩去眼角的泪痕,对宗白道:“一年了,我总是内疚,觉得我待他不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