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今日倒开了眼了。你这就回家吧。我不会让你随我去太师府的,我连福伯抱月摘星都不带,如何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在宗家我听你的,在京城我可不会听你的。再说,你若赶我走,你那二叔可盼着呢。”
“你现在从这里走出去,他都不知道你是谁了。”宗白看定挽云的眼睛:“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挽云不答。
“或是你是哪家的公子?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好去向你求救。”
“我是你的小厮,不是哪家的公子。”挽云道。
“你这么随我去云府,挨义气,就因为我救过你吗?”
挽云垂目不答。
宗白只得道:“挽云,你这人看着顶和气、好相处,其实,就如你带的这面具,把自己全包裹起来,与人隔着一道墙,也不是墙,是一道幕,不得靠近。我不知道你的心。你到底有些什么不告诉我?”宗白问到挽云的眼睛上来。
挽云笑道:“你马上就要见太师了,别想这些了。太师不喜欢蠢笨的人。你千万别装过头了引起他好奇心。”
宗白一路想了多次他见太师前的心境,没想到因为有挽云伴着,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只在挽云身上,对宗钦说这是大哥宗智的安排,宗钦看着变了模样的挽云也只得暗自咂舌。
他们被从边门引进太师府,所有人都被安排单独洗浴,然后更换新衣,被引往后院。宗白知道,这是怕他们行刺。还好头上的碧玉冠簪、腰间的玉佩仍是让继续用了。
他们被引进一间大厅,里面成排的蜡烛,辉辉煌煌,正中软塌上一人慵懒的靠坐着,脚下两个少年跪在那里揉腿,左右侧各两个少年捧茶杯果品手巾等物,身后两个少年在揉肩。大厅左侧几名少年奏各式乐器,大厅右侧几个少年长袖作舞。宗钦二人进来跪地行礼,正中之人略抬了抬手,音乐舞蹈止了,待宗钦报完了进献的礼单,那人便命宗白近前。
宗白心下乱跳着走上去。太师云普四五十岁,容颜白皙,一双厉目森然不见底,唇边的线条都让人生惧意,眼睛半眯着看了宗白好一会儿,才道:“好个模样,不像你爹。”回头命近随给见面礼。宗白再次叩谢。
太师命起身,道:“你爹说你擅画,画一幅我瞧瞧。”
宗白想着挽云的话,知太师惯常被人逢迎的,自己需随大众才会让太师觉得蠢,便规规矩矩画了一幅富贵牡丹,因他几乎不画这个,瞧着便显庸俗,笔法笨拙,一点特色也没有。
太师拿了细看半晌:“你师从何人啊?”
“回太师,宗白自幼随家母学画,没有拜过师。”宗白尽量诚惶诚恐。
“你母是谢训之女吧,谢训画技一绝。可惜早逝。”太师命人安置宗白去陶然居入住。
宗白头皮发麻地随仆人走,想那是个什么地方?自己的从人一个也不见了,挽云呢?如今怎样?会不会被太师杀了?陡然便一个激灵。
是一个很远的园子,夜幕中瞧着景色还好,进了住所,宗白问送他的仆从:“我带来的小厮呢?”
那仆人看他一眼,没说话,行礼欲退出,宗白揪住他:“我的小厮挽云呢?我要他服侍!”
另一仆人过来,他们合力掰开宗白的手,将宗白推进门,关门退出。
宗白环视屋子,心砰砰跳。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