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上就豁然露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另一端冷冷的空气,顿时化作细风吹了进来。花了他近两秒钟的世界,卧鱼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他猛地将拉杆一扔,操控着悬浮舱急速后退;当那个男人几步离开了铁门的时候,悬浮舱的发动机咔哒哒作响,白烟从各个缝隙里钻了出来,好像马上就要不行了。事实上,它少了三分之一的身体居然还能够浮空,已经是一件叫他惊讶的事了。它马上就要变成废铁了,在那之前,让它发挥最后一点儿作用吧。卧鱼一转舱头,朝另一方向飞驰而去。身后那男人爆发出了一声怒吼,沉重的脚步声紧跟了上来。拜托,再支持一分钟,一分钟就行了!他在心里祈祷了一句,猛地拉起了舱头,紧贴着那个男人的头顶折返了回去。在身后的咒骂声中,卧鱼一抹眼睛,脚下死死踩住了油门,直直冲着铁门上那一个人头大的空洞飞了过去。当铁门的颜色骤然铺满了他的视野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驾驶座上蜷曲起了身体。撞击比他想象得还要更剧烈。头骨、血液、内脏、思维……仿佛在一瞬间都被撞成了一团。在天旋地转的昏暗中,他死死地抓紧了座位,一时不知哪边是上、哪边是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死了。碎裂的铁片飞扬,就交给林三酒去操心好了。他的确试图偷过她一回,但他觉得自己刚才把这笔债还上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那男人一把抓住,将他从地面上揪了起来。很显然,在那男人眼里,他已经完全是一个死人了。对方皱着眉头,一边甩了甩右手,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受损了这么些地方,看来下一次卖房子时得再加一倍价钱才行了……”他的手套又一次浮现了出来,这次捕捉到了圆形通道门的质地,在他手上形成了厚厚沉沉的一层。“再见了,”那个男人轻声说道:“死得愉快。”当那手套即将碰到卧鱼的面孔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响起,一时叫人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在二人同时一激灵的时候,呼啸声也由远及近地扑向了耳边;紧接着,他们脚下地面忽然重重一震,引擎的轰鸣声灌满了耳朵。“在哪儿?”那个男人面色一变,目光四下一扫,“声音是哪里传出来的?”卧鱼低垂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