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嘿嘿一乐:“这东西瞧着颇有野趣儿,以前没见过?”
桂儿哼了一声:“孤陋寡闻。”林杏摸了摸鼻子,心说谁孤陋寡闻啊,老娘见这东西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转筋呢。
杜庭兰见她喜欢这个,笑了笑,伸手摘了一些递给她。
林杏接过来,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大公子。”余光瞥见桂儿气得脸色通红,林杏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之前在寿春的时候,杜庭兰势力正大,手底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人,后来事败,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也真没多少了。
如今这是个人虽说也有六个女的,可这六个女的里,数着桂儿姿色最佳,又是从寿春就跟在杜庭兰身边儿伺候的丫头,自然亲近些。
即便再有奴性的人,也想当主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如今杜庭兰落难,桂儿自觉拉近了主仆间的距离,有别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到了这时候还忠心不二跟着杜庭兰的,不是奴性坚强就是有所图。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桂儿既然跟慕容婉婉交好,两人必是臭味相投,慕容婉婉可不是个忠心不二的主儿,能给朱毓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忽悠的五迷三道,除了蠢之外,就是惦记着上位呢。
林杏觉得,慕容婉婉大概从懂事开始就惦记着怎么当主子了,她做梦都想过那种尊荣的生活,所以,有杜庭兰的时候自然傍杜庭兰,有朱毓了,杜庭兰就丢开了。
桂儿或许没慕容婉婉这么现实,但自小跟在杜庭兰身边儿,对这个男人的爱慕,已经入骨入髓,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林杏猜测她的心态是,自己这样一个狗屁不算的女人,都能得杜庭兰温柔相待,她为什么不能,至于自己的凤命,也就杜庭兰这个疯子相信。
说到这个,林杏决定,如果这次穿不会去,等有机会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钦天监把那个多嘴多舌的神棍老头子,狠揍一顿,知不知道他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小命。
天黑的时候也出了五尺道,到了这里就算正式入了川,商队也散开了,各走各的,不一会儿就剩下林杏他们这一队人马。
天黑了不好赶路,就找了一块儿平整度地方歇宿,怎么也得等天亮再走。
杜庭兰手底下的人虽剩的不多,却个个能干,且任劳任怨的,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扎起了三顶帐篷,最大的一顶是给杜庭兰跟自己的,帐篷是牛皮的,挡风隔潮,里头先铺了油布,又铺了一层毡垫,上头再搁上被褥,虽不能更驿站比,却比起这几天的风餐露宿强太多了。
林杏从帐篷里看见那边儿背着山壁的地方,支起了简单的灶,护卫把带着的炭倒在了挖的灶坑里,上头架着一口老大的铁锅,正在往里头倒水。
林杏:“这一路都快冻透了,要是能做点儿热汤就好了。”
杜庭兰想起什么道:“去年冬天咱们在筒子河边儿吃羊肉锅子记得,听说那个羊肉锅子的吃法还是婉儿的主意?”
林杏眨了眨眼:“羊肉锅子这会儿是吃不上了,不过,咱家倒是想起个别的吃法。”
杜庭兰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