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能看出昔日的影儿,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蜡黄蜡黄的,看见林杏的时候,惊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林杏眨眨眼:“我要说来这儿歇脚的,贵人娘娘指定不信。”
云贵人看了他一会儿,:“听说皇上不是很宠爱你吗?”
林杏呵呵笑了两声:“误传误传,咱家是个太监,万岁爷又没有龙,阳之好,怎会这么想不开。”
云贵人沉默良久:“我到底不如你聪明,你到哪儿都能不受委屈,哪怕在这暗无天日的永巷也能过舒坦日子,我从没见梁洪对谁这么殷勤过,哪怕对成贵都一样,你使了什么手段?”
林杏摆摆手:“什么手段也比不上真金白银,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理儿,我这舒坦日子是用银子换来的。”
云贵人不信:“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即便有,梁洪可不是菩萨,举凡来永巷的都的扒层皮,有银子也藏不住。”
林杏笑了:“我的银子是活流,不搁在身上,随用随有。”
云贵人往外看了一眼:“角落那屋的婉贵人,怎么长的跟你这么像,可惜同样一张脸却是一天一地的待遇,那位被折腾的不善,虽说没破身子,也得在炕上躺几天。”
说着,惨笑了一声:“其实破不破身子有什么用,她既然得罪了梁洪,早晚有她受罪的时候。”又看了林杏一眼:“当初我要是不走那一步就好了,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这么个结果。”
林杏:“云贵人是在永巷关糊涂了,便你不走那一步也没用,你接连被皇上招寝,慧妃自然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急于除你而后快,你躲过去第一次,躲不过第二次,早晚得中招儿。”
云贵人咬了咬唇:“我是命不好,没福气,连着得万岁爷招寝,也未怀上龙胎。”
林杏翻了白眼:“你还做梦呢,你根本怀不上,你的体寒之症根本不是你以为的自小生在水边的原因,是太后赐你的那些茶,你天天吃,吃出了体寒之症,不止你,慧妃也如此,后宫里的嫔妃有一个算一个,都中了招儿。”
云贵人:“怎么会这样,她是太后,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林杏一摊手:“皇上若没有皇子降生,晏驾了,宁王就能顺利登位,宁王可是太后嫡亲的儿子,自然比皇上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多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没私心呢,关键时刻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跟云贵人当初把私藏禁药的罪名扣在咱家头上,不是一个道理吗。”
云贵人丝毫不觉得愧疚:“若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么做。”
林杏反倒有些欣赏她了,这女人狠毒的爽利,比起慕容婉婉那个蠢货强太多了:“咱家给你瞧瞧脉吧。”
云贵人也不推辞,把手腕子伸了过来,林杏按在上头,忽然想起当初自己给云贵人诊脉的时候,这双手玉雕似的漂亮,如今除了茧子就是口子,想来是没少受罪。
永巷里没什么油水,这些太监也不能喝西北风,就得从这些获罪的宫妃身上找,除了糟蹋取乐,还得干活儿,织布,绣花,做女红,然后再偷拿出宫去换银子。
林杏皱了皱眉。
云贵人缩回手:“我也不瞒你,我这个病就是给折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