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斯成穿一件素洁的白衬衣,我脸上有呆呆的惊喜。
斯成接过麦克风讲了几句话,神态从容镇定,纵使半跪着,也是翩翩绝佳风度。
他讲了什么,我当时全懵了,一句也没记住,我只记得大家感动成一团。
斯爽在孟宏辉怀中哭泣。
妈妈拉着葭妍的手擦眼泪。
而我当时在做什么,我当时低着头,拿掉了他手上的话筒,目露凶光压低声音对斯成说:“别装了,我知道字条不是你写的。”
斯成跪着好一会儿了,大家还在拼命地鼓掌起哄,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哀求说:“快点答应,我腿疼。”
我不动声色地拉了他一把,斯成站起来把戒指套进了我的手指。
然后我们开始拥吻。
影片里边,剧场的天花顶喷下金色纸屑和彩色缎带,导演和男女主演上来跟我们握手,那个叫黄西棠的女主演卸了一些妆,凑上前来跟我们道一声祝福,笑容非常的甜。
她真是一个漂亮到了极处的女孩子。
影片里旁边有人在大声地问,那对什么来头?求婚的男士什么背景?是什么明星?
黑暗处有人不知道答了一句什么话。
然后摄影记者的镜头开始疯了一般地晃动。
后来我们就登记结婚了。
也不太好意思再在本埠办婚礼,所以我们去了欧洲,在爱尔兰的教堂举办了婚礼。
仪式结束后我们在路特尔斯顿城堡宴请亲友。
斯定中也出席了,带着新女友。
一千只的粉色蜡烛点燃,乐队演奏起了小约翰·施特劳斯,在夜里的热闹舞会,香槟像水一样倾倒,我跟斯成躲在城堡二楼的旋梯露台上,他们在那里安置了两张舒服的欧式的王座椅子,紫色的丝绒,金色的扶手,能让整个人都柔软地深陷下去。
楼下大家玩疯了都,完全忘记了一对新人的存在。
艾米在我怀中,穿一件白色缎子小裙子,吸着奶嘴甜甜地睡着了。
我提早了一个星期过来勘景和处理婚礼的事宜,斯成要排出时间蜜月,一直工作到前天才到的,因为前一天不能见面,所以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了。
今天在教堂里也是一直好紧张,好不容易到这个时候,才又能靠在一起握着手歇一会儿。
“第几次来都柏林?”我踢掉了高跟鞋,将光脚丫子缩进了礼服里。
“记不清了,还记得一次,因为火车比较贵,只好从贝尔法斯特搭乘大巴。”
“啊,那趟车如今还在,每个整点到都柏林对开。”
“那时都还没开通,后来再来,就有了轻轨了。”斯成仰着头靠在椅子上,舒适而放松的姿态,他也稍微喝到了有点微醺,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我有点感慨地说:“世界那么大,有很多年,我在斯家大宅从来没见过你。”
斯成嘴角微翘,有浅浅笑意:“你还这么小就喜欢着我了?那我不是太幸福了。”
我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并、没、有。我永远记得我表白你拒绝我,永远,一辈子。”
斯成抚额叹道:“得,斯太太,家庭地位稳固了,开始秋后算账了?”
我被他逗乐,无声地笑了笑,心却慢慢地浮起来,我一直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为什么?”
斯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