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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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却是对着门外的斯家佣人,声音低沉而微弱,带着一种的掌控大权的独断:“来人,备车送四爷爷出去,我们本宅寒舍简陋,招待不起,请他回官洲老家去!”

    谷叔一直守在门口听着吩咐,闻言立即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的,大少爷。”

    谷叔背着手站在廊下,扬起声音大喊了一句:“老张,把车开过来,四伯要回去了!”

    一个屋子的人一时都愣住了,竟然没有人敢开腔。

    谷叔领着两个佣人进来,一左一右地围住了那老头,恭恭敬敬地垂手鞠了躬,却是恫疑虚喝

    的架势:“四伯,您请。”

    老头子气得胡子都在跳,哆嗦着站起来,忽然两眼一闭就厥了过去。

    斯太太赶紧冲过去:“哎唷——”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架住他,他也没真的昏,就闭着眼瘫倒在椅子上,身边围了一群人,没过一分钟,老头子便唉声叹气的哼唧:“人心不古啊……我的鹤茂老弟若是活着,也是要被这逆子活活气死啊……”

    斯定文走上前去,给他拍背:“四爷爷,您就消消气吧。”

    一顿生日宴会活脱脱变成了一场闹剧。

    斯太太过来小声地劝他:“大少,你们俩的事情,迟一点我再帮忙说说,你现在先把这场子圆了再说,这一大家子的人,难道要这么多人都看我们斯家本宅的笑话么……”

    斯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眼巴巴地恳求着望着他。

    他只好又看着斯太太,仍然气得不轻,双唇紧紧地抿着,委屈地点了点头。

    最后斯定中和斯成两个人端茶给他赔礼道歉。

    至于我,斯成坚持不让我跟斯家老家那群长辈接触,我依然好好地坐在斯家的主桌上,吃了一顿非常的痛苦的晚饭。

    然后夜里九点多,大家告辞的告辞,凑圈打牌的打牌,斯成站在门口送完客,手扶着门框,弯腰按住了腿。

    斯太太赶紧喊谷叔过来,然后说:“大少,怎么了?”

    斯成对着要扶他的谷叔摆摆手,微微闭了闭眼喘了口气,才疲倦地说:“行了,大家都累,散了吧。”

    他直起身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斯太太得陪姑太太们打牌,返身上二进的院子的牌厅去了。

    一走近东侧斯成的院子里,满桌繁华盛宴转眼瞬间就被抛在了身后,他的院落,永远是清清静静,屋檐前的小径上,一盏仿古宫灯亮着幽幽的冷光。

    斯成进了院子,直接上了二楼。

    我在一楼的茶厅,给他泡了杯茶,然后端上去,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撑住额头。

    我将茶杯塞进他的手中,坐到了他的身边。

    斯成缓缓地说:“今天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也没料到局面会成那样,斯家那位长辈说出的话,跟拿刀子捅他又有什么分别,亏得他最后还忍了下来。

    我好声好气地说:“那个时候,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斯成今天实在是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一直纵容着他,才容得他越老越嚣张。”

    我只好劝劝他:“终究是你们家的长辈,留点转圜余地。”

    斯成恼恨地说:“你当时跟定中离婚时候,就不该躲躲藏藏。”

    没想到他还在怨这件事,我也无可奈何:“你意思是我们应该宣告天下?”

    斯成烦躁地说:“不要跟我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