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不愿意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我只好重新蹲下来挽住他的手臂:“还能走吗?”
斯成咬了咬牙,其实根本没碰着我,他一手扶着墙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就是一阵晃,我又伸手把他扶住了。
他脸色很苍白,呼吸粗重,额头有冷汗冒出来。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扶着墙壁一只腿跳着,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
他躺进房间的床上,靠着床头,我看他疼得脸都变了。
我心里特别难受,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无助地问:“你带了药吗?”
斯成意志力降低,他终于低弱地回答我:“临时过来的,车上的止痛药吃完了。”
我焦急地说:“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出去帮你买?”
斯成艰难地吸着气,好一会儿才答:“你出去,我睡会儿,忍忍就过了。”
我返身从衣柜中从找出衣服,放到了他的床边:“将湿衣服换下来,你睡一会儿,要是晚餐老爷子要一起吃,我先陪着,晚点我让佣人再来叫你。”
斯成点了点头。
我退出他的房间,替他关了门。
在外面怔怔地站了半晌,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的响动,我抬脚离开,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斯成在六点多晚餐时候的时候过来了,换了件衬衣,脸色还是不太好,但神色平静如常。
我们陪着老爷子吃了一顿饭,斯太太在场,这次终于不吵了,父子俩都安安静静的。
老爷子这段时间病情加重,其实也吃不下多少了,只是这是斯家的习惯,准点开饭,家人坐着图个人丁兴旺,饭后斯太太陪着护工将他送回了房间里。
待到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饭厅里,斯成手撑在桌沿,一直挺直的脊背靠在了椅子上,他闭上眼,轻轻地松了口气。
我出声退下了佣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我站到他的椅子背后,一眼就看到斯成身上的那件蓝色衬衣,后背都湿了大半,印出涔涔的一身的冷汗,只是在这坐了半个小时,都不知道他疼成什么样儿了。
明天是工作日,他一会儿还要回城里,四个小时的路途,不知他是否还撑得住。
我坐到他的身旁,柔声地说:“你这样下去不行,我现在送你回去。”
他不说话,因为额头有薄薄一层冷汗,显得眉目湿润,他定定地望着我。
我几乎快要哭出来,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斯成?”
斯成忽然抬手,将我脸颊便的一缕乱发,别到了耳朵后。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他哑着嗓子说:“离我远点,不然我怕我又做出什么兄弟反目的事情来。”
我手一抖,慢慢地放开了他的手。
我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抬手轻轻地抚平了的裙子上的一道褶子,然后起身走出了餐厅。
那天回到斯家的大宅。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我吃了饭从院子里走过,斯定中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拦住了我。
他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跟我大哥真谈崩了?”
我不想跟任何人谈起斯成的话题,尤其是斯定中,我说:“别挡道。”
斯定中油腔滑调地说:“我是关心你,看他每次那么待你,你那难过的样子。”
我扯开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