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能带着一颗没有防御的心去经受足以致命的爱情。
可是在一次次伊特内特浮夸的口吻,成篇的挑剔里,兰苏渐渐不再担心他将来被女人蛊惑乃至昏庸,他开始担心将来王室会不会绝后的问题。
对着细腰美人,他要求她腹部有迷人的肌肉曲线;对着马甲线美人,他要求她腹部平坦纤细迎风就会折腰。
对着满腹诗文口若悬河的,他要求她闭嘴安静学习一下装傻充愣;对着木讷端庄贤惠温柔的,他要求她活泼开朗能说会道再学习下剑术。
他要一个女人,在日出时变成月亮,在日落时变成太阳,要她爱他又不爱他,要她虚伪又要她真诚。
兰苏不止一次设想,他需要扭正一下他殿下的性取向——极有可能,他是喜欢男人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要不然他怎么会对挑剔女性如此情有独钟。
终于,在新历的今天,兰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是这个曙光看见没几年,就倏地没掉了。
从一定角度上来说,西斯流亡的那几年,兰苏和他的殿下一样焦急和担忧。
所以在西斯入主司绿兰的三年里,菲罗曼卡和兰苏形成两大阵营,前者叫嚣着西斯没资格当王后;后者叫嚣着西斯最应该当王后。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叫,王都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西斯还是司绿兰的贵客,后面挂着一个黑骑王爱人的头衔。
这个贵客此时正烦躁地翻看着眼前的《战情速递》,当然,加重她烦躁心情的是此时在她耳边念着情书的加索。
加索早就无可奈何地干回了事务官这个差事,每天必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帮他的顶头上司读写给爱人的信,只是这半年来,这些信越发露骨起来,连他都觉得越来越难以启齿。
“致西斯小百合——昨夜我又梦见你,柔软的花瓣,□□着没有萼片包裹。星河倒挂在冰面,春泉涌入湖中,上漫,花瓣随波流动到我的面前。女神听见了我的祷告,让黑夜里的小百合,独自为我开放。”
西斯抓住报纸上的手骤然一紧,纸张发出剧烈的声响。
加索赶紧拔腿飞跑消失在她面前,看样子也是习以为常了。
西斯扶额很是头疼,她平复了下心情,努力抚平那折皱的纸,抖动纸张重新翻阅起来。最近没有大新闻,和平降临下来,《战情速递》不知道多少编辑转职去写《笑话辞典》了。
如果一切都能这么平静下来就好了,但直觉告诉她,不可能。这世间各个角落,阴谋蛰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来挥扬暴力。
她翻了一页,看到白骨的外交部长占满了整个版面,她循着页码去翻,翻到那篇报道,用词极其嚣张,言语无比刻薄,在赞扬仑灵新主识时务的同时,还连带着讥讽了下弥撒君主软弱无能。
哦,你说仑灵新主?
是的,仑灵在两年前换了信仰。
当时神族节节败退,毫无章法可言的战术指挥不知埋葬了多少勇士,也不知谋害了多少平民。
可是恪守教条的仑灵,还是派仅存的两个三代做指挥,总指挥马蒂兰斯,副指挥玛卡塔。
但一夜之间全部都变了,堕落的天使军团杀进了神殿,刺杀了纽伦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