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只纤秀的手也倏然一垂,魏于蓝身子一震,嘶声恸哭:“不!”
他终是彻底崩溃,在风雪中搂紧怀中人,像一下又回到昔年马厩中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般,哭得肝肠寸断,天地喑哑。
(十一)
来灵堂拜祭的最后一个人,叫作宣名初,他正是当日来书院求学,却被无情逐出,宣太傅的那位家乡人。
谁也不知道,后来魏于蓝私下有去找他,将他安置在了城郊一处别院,每月往返,将书院所学倾囊相授,多年来,那院中寒士,早已积沙成塔,不下百人了。
如今风雪肆虐,灵堂中烛火摇曳,宣名初轻轻走上前,难掩心中悲痛:“魏兄,节哀顺变,路漫漫兮,你切当保重才是。”
魏于蓝坐在棺木旁,身子没有动弹,只是轻轻道:“路是还很长,不过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宣名初眉心一动,隐约察觉到什么,还想开口时,魏于蓝已经摆摆手,似乎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