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大殿中又是一片哗然,付远之站在人群中瞳孔骤缩,呼吸骤然一紧,另一边的杭如雪更是瞪大双眸,不敢置信。
龙椅上的梁帝却将目光落在了闻人隽身上,望了许久后,意味不明道:“五小姐,你是如何想的?”
闻人隽抬起头,深吸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未有丝毫犹豫,一字一句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声音清冽干净,婉转吟出的诗句中,带着一份不可动摇的坚定,梁帝对上她的目光,忽然笑了:“好,朕明白了,原来你二人早就生情,难怪当日扶桑求娶,一个宁死不从,一个舍身而出,好一对情意坚定,不可转移的磐石与蒲苇……”
他叹了两声,挥挥手,笑着摇头道:“也罢也罢,朕的小妹子,看来要另择良婿了……”
堂下的骆秋迟与闻人隽目光同时一亮,梁帝望着他们,高声道:“此番你二人也立下大功,又情投意合,朕便给你二人一个恩典,不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索性成人之美,做一回月老好了。”
他含笑道:“骆秋迟,听好了,若来年开春的大考中,你能同时摘得文武两个状元,朕不仅许你官位,允你推行寒门改革之制,还会赐婚你与闻人五小姐……这一回,真真正正算得上是个惊喜了吧?”
戏谑的话语中,骆秋迟与闻人隽痛楚难言,付远之慌了,忙捂着脸上前搀住她,“母亲,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儿错了……”
郑奉钰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她双唇颤动着:“远之我儿,世上只有你与母亲是相依为命的,是最亲近的关系,母亲绝不会害你,母亲都是为你好,你迟早有一日会明白的!”
付远之眸中也泛出泪光,他咬牙道:“我,我……我不明白,难道孩儿的前途就一定要系在女人身上吗?孩儿靠自己照样能够出头!那骆秋迟当着皇帝的面,连公主的婚事都敢拒了,孩儿就连他都不如吗?”
“糊涂!”郑奉钰红着眼厉声喝道:“你跟他怎么能比呢?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出自世家高门,是相府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