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楼房间。
他把楚姒放在床上,替她揭去面纱,又替她盖好薄被:“已经是十月的天了,外面寒,回头再给你添置些厚的衣裳。”他坐在一旁,竟有些絮絮叨叨起来。
楚姒的穴还没解,干脆闭着眼睛不去听他说话。
赵训炎说了半晌,见她没反应,这才上前解开了她的穴道:“不要想着逃走,否则,林清愚也活不了的。”他是指自己也活不了。
楚姒这才睁眼定定看着他:“我说过不会走,就绝对不会走。”
“好。”赵训炎莞尔,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封了她的穴位:“我实在不喜欢你满是恨意跟我说话的样子。”
楚姒微微皱眉,赵训炎却似没看到一般,竟挨着她的床边,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了,楚姒能感觉得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赵训炎面色煞白,五脏六腑传来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他死死抱住楚姒,好似这样才能稍稍让他缓解一般。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奔波一天,睡吧。”
他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但楚姒不论如何也睡不着,赵训炎见她始终瞪着大眼睛,只得又点了她的睡穴,看见她睡下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赵训炎淡淡说着,却是起了身,将窗幔放下。
进来是他的旧部,也是为数不多的对他死忠的人。
他走进来,恭敬的朝他拱手:“爷,我们接下来往哪儿去?”
赵训炎想了想,道:“往蒙古的方向去吧。”
“蒙古?”
“嗯。蒙古风光好,青色的大草原一望无际,我也想去见识一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赵训炎语气略轻快,仿佛是要去旅行一般,带着他心爱的女子。
他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旧部:“而且在蒙古,我早些年便跟淮阳在那里置办了庄子,你们随我过去,往后就算不回来,也好有个安顿。”
那旧部愣住,赵训炎向来冷酷无情,他们对赵训炎来说,怕是连蝼蚁也不算的,可是他现在竟在考虑他们的生死。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惊愕了,赵训炎邪气的扬起唇角:“我让你们过去,是有条件的。”
“主子请吩咐。”
赵训炎这才回头看了看楚姒,就算是死,他也要让楚姒一辈子记得他!
此时的京城,热热闹闹,吹吹打打,蒙古公主的花嫁队伍一下子到了恢弘的豫亲王府前,豫亲王赵恪,一身大红喜袍,踢了轿门,迎了新娘,拜了天地,就差要去入洞房了。
但洞房还没入,宫里便传来急诏让他入宫,赵恪便连喜袍也来不及换下便去了,没人察觉到随怜心公主嫁过来的陪嫁队伍里,有一顶小轿却抬去了豫亲王府后院某个隐僻的院落中。
林清愚的腿尚未好,勉强出了轿子,也只肯坐在轮椅上自己慢慢行走。
十月了,院子里的木槿花还开着,一丛丛或粉或白的木槿花,就好似姒儿的衣裳一般,温和而柔软。
“还是没找到吗?”林清愚看着落在地上的木槿花,俯身捡起,捧在手心,仿佛又想起今日入城前那中心痛的感觉。
“还没。”来回话的是严二,严一仍旧还在山谷底下:“不过我们找到了很多洞穴,怕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且还发现了夫人留下的标记。”
“嗯。”林清愚微微颔首:“你们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