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那时候他还不是非常富有,但仍是咬牙定了两张圣诞节前夕飞往挪威的机票。
雷格纳当时是硬拖着不情不愿的赛西尔上飞机的。雷格纳很紧张,相反地赛西尔在飞机上安心地靠在雷格纳的肩膀上睡了一觉。
他们到达奥斯陆时是雷格纳的姊姊和父亲开车来机场接他们的。
雷格纳的父母健在,大了他五岁的姊姊叫亚丝翠,他们还有一个比雷格纳小两岁的弟弟马修。这是赛西尔第一次见到雷格纳的家人,挺和乐的一家子,对赛西尔非常好。赛西尔仍然因为祖母逝去而郁郁寡欢,雷格纳提前和家人说过了莉塔的事,他们也能体谅。只是赛西尔到了挪威之後仍然消沉,成天窝在雷格纳的房间里,雷格纳为此很头痛。他本来想带着赛西尔在奥斯陆观光的。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圣诞节前一天,雷格纳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在午饭过後把赛西尔拉出房间。亚丝翠见到他们要出门,又多拿了两件外套和帽子围巾,把两人裹成了两颗球,挪威的冬天非常寒冷,她担心赛西尔适应不了。
雷格纳开车带赛西尔前往维格兰公园,这个公园在奥斯陆市区,占地广大,并且充满了人体艺术雕像,气势恢宏,都是雕刻大师维格兰的作品。雷格纳自己挺喜欢这个地方的,牵着赛西尔的手在公园里慢慢的逛,赛西尔看起来意兴阑珊的样子,但偶尔会冒出几句对雕像的评语。这个时节,公园里的树木的树叶早就掉光了,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赛西尔觉得有点累,便提议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他们背靠着石头雕砌的栏杆休息,面对一个像水池的地方,池子中间是一个几个成人举着大盆的雕像,雷格纳说夏天时那是个喷水池。
三天里首次出门散心,外头的空气又薄又冷,那让赛西尔意识到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活着的,他忽然觉得似乎好受了一点,才体会到出门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好。雷格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赛西尔聊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天空是雾蒙蒙的淡灰色,气候阴寒,他却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待到对话似乎告了一段落,雷格纳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捏成拳,下定了决心似的说:赛西尔。
嗯?
他把捏在手心的银戒指从递到赛西尔面前,偏着头看向另一边,对他说:和我结婚。
赛西尔:啊?
雷格纳抿了抿唇,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和我结婚。
赛西尔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他,像是不明所以。雷格纳不敢看他,他很紧张,他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掌掌心已经全湿了。
他听见几声深呼吸的声音,才小心翼翼地转头回去看赛西尔,赛西尔看起来很绪。
你这个混帐——赛西尔骂道,踹了栏杆一脚,雷格纳能听出他的呼吸不稳。我他妈的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语尾他开始哽咽,然後演变为哭泣。
赛西尔趴在石栏杆上哭,雷格纳束手无策,心里咒骂了一声:妈的,又来了——
雷格纳想抱一抱他,可是怕被推开,但是他站在赛西尔旁边看着他哭又十分尴尬,这个时候赛西尔抽抽嗒嗒的开始说话,虽然话音破碎丶语句凌乱: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可是我天杀的不知道你有这麽爱我,还愿意和我结婚呜
这话听得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