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伸直手臂,拦住他的去路:“梁叔,你这么着急混乱齐唯的神志,没什么想说的吗。”
“顾臻。”梁振国抬手指着顾臻的脸,面色沉了下来,“趁现在我没发脾气,赶紧收敛点。你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啊?这是对一个长辈该说的话?!”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顾臻认真地说,“梁叔,你最好不要再靠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老子干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梁振国气得面色发青,捋起了袖子。
“梁叔,你先别动气。”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方靖开口了,“顾臻向来没有分寸,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次擅离职守的处分,他是逃不掉的。”
梁振国正要附和,方靖却又继续说:“不如就让他把话说完,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臻打蛇随棍上,立马接口道:“麒麟觉得梁叔很面熟,要不就让他好好回想回想,说不定能记起什么来。你说是不是,齐唯?”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大麒麟说的。
“老子说了多少遍,眼熟是因为老子大众脸!”梁振国怒不可遏,“你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齐唯被顾臻挡住泰半视线,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真的见过,有些年头了……在三河市,你和赵欣见过面,我记得你。”
“齐唯,话可不能乱说。”顾臻说,“你确定?”
齐唯虚弱地点点头:“冬天,我们家附近的咖啡厅,赵欣说要出门见一个朋友。下雪了,她没带伞,我出门给她送伞。坐在对面的人就是他,我确定。”
“梁叔,”顾臻说,“你一个燕阳市的组长,和赵欣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要私底下跑去见她?”
“赵欣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我们见个面叙个旧怎么了?!”梁振国大吼。
“梁叔,明人不说暗话,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非要我全部抖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顾臻说。
“抖什么抖什么,啊?老子有什么好抖的?”梁振国气得手指都有些颤。
毕竟是相熟的长辈,顾臻心里堵得慌,虽然不好受,还是咬牙把话问出口:“孟友文是不是你杀的?”
“草!这种话能乱说吗?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不姓梁!”梁振国声音都有些变了,他再抑制不住,火气全然涌了上来,抽出腰侧短刃,袭向顾臻。
顾臻身后就是齐唯,他不敢往后退,只能硬扛。
两人在狭窄的座位间空隙你来我往,转瞬互递数招。
打斗中,小乌鸦慢慢醒转,他窝在顾臻兜帽里伺机而动。在梁振国靠近时,突然冲出,朝他额头上重重啄了一口。
梁振国吃痛,露出一个极大的破绽,顾臻趁机把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将人制住,夺过他的短刃和弩/箭:“梁叔,麻烦你坐下说话。”
梁振国翻开座位板坐下,摸了摸额头的破口,骂道:“卑鄙!”
顾臻深以为然,二打一,小乌鸦真是太不要脸了。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直说了。”顾臻把梁振国的武器扔远,随后捡起方才掉落的纱布,扯下一段递给梁振国,自己则抵着椅背靠着,“我怀疑一年多前,原特一组五人全员牺牲的事故与你有关。”
梁振国用纱布捂住脑门,懒得再与他争辩:“方靖,喊救护车,再不救治,麒麟真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