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我先洗澡。”
半个小时后,顾臻带着一身水气钻进被窝。
黑团子动了动,往他身侧挪过来。
“还不睡啊?”顾臻伸出手指,轻轻抵着他的额头,“你不是困了吗?”
小乌鸦顶着他的指尖,又“啾啾”地叫。
这只小黑凤凰早熟得很,轻易不会发出降低格调的叫声,但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冲顾臻叫唤好几回了。
“生气呢?”顾臻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因为没带着你?”
小黑凤凰又啾了声。
“对不起嘛。”顾臻小小声地冲他道歉,“下次一定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小黑凤凰怔怔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把脸埋进枕头。
“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中,顾臻笑笑,凑前亲了小黑凤凰一口,抬手关掉床头灯,“睡吧。”
那个吻很轻,似短憩的蝴蝶,落在唇角一触即分。
顾臻却感觉到了,慢慢地睁开眼睛。
清冷的月光洒在床单上,勾勒出男孩瘦削结实的轮廓。
他有一双令人着迷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顾臻,狭长漂亮,又摄人心魄。
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大概是顾臻做过最真实的梦,他抬起手,轻轻抚上男孩的脸颊。
褪去了稚气的容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仿佛全然依着顾臻的喜好雕琢,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恰是他最垂涎的模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顾臻动了动嘴唇,询问的话没有出口,吻便落了下来。
男孩的动作野蛮粗鲁,仿佛使出全身气力狠狠地啃咬他的唇。
顾臻稍愣片刻,便顺应心意配合着回吻对方。
这种感觉,这个吻,像在某段未知时光中重演过一遍又一遍。
熟悉到无以复加,又陌生得难以捉摸。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刺动,不自禁搂上男孩的腰。
紧致的皮肤触感勾起内心难以明说的渴求,他将对方的身体拉近与自己紧紧相贴,随后双手握空——
顾臻豁然坐正。
清冷月光铺陈一地,微风卷着窗帘一角,小幅度地摇摆。
顾臻抹了把脸,无奈地下床,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在厕所里解决生理需求后,他进厨房开冰箱找了点喝的,倚靠着料理台,一边喝饮料一边发呆。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顾臻不是没做过春梦,但是能看清对方样子的,触感真实得好像马上就要擦枪走火的,还真是头一回。
大概是单身太久了。
等这回任务忙完,就让小眼睛给他留意留意,再憋下去怕是要出毛病。
顾臻轻叹口气,把空饮料瓶子丢进垃圾桶,走到沙发前,一头栽倒进去。
失车司机叫严俊,在养生会馆里做了大半年,为人挺好相处,做事也挺认真,加上清秀上镜,这回出宣传册就把他的照片做成了封面。
“他说身体不舒服请了两天假,结果已经一星期没来了?”顾臻趴在按摩床上嗷嗷叫,“昨天你怎么没说啊姐?”
给顾臻做spa的是个